景寒遇睡下,月展顏就坐在門口的石桌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知道聶虎派人來叫她,說酒席已經備好,讓她和景寒遇兩人過去,月展顏這才發現,她在這裡一坐就是一下午,現在天都要黑了。
“嗯,好,我知道了,我跟大哥哥馬上過去。”
景寒遇身上有傷,雖然不想讓他走來走去扯到傷口,但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兩人來到大廳,人都已經到齊了,月展顏扶著景寒遇坐下,見聶虎要敬酒,她給擋了下來。
“大哥哥身上有傷,不能喝酒。”
“哈哈哈,是我失誤,這碗酒,我自罰,自罰。”
月展顏盯著景寒遇不准他喝酒,景寒遇也只好無奈的配合。
一場酒席,月展顏吃的不是很多,或許是因為下午已經吃了點粥,只是擔心景寒遇會在席間喝酒,所以她才跟來。
這山匪的習慣她還真的不是很喜歡,不過這些山匪性子倒是十分淳樸,這一點,倒是在京城看不到的。
如果長期在這裡呆下去,說不定她也會喜歡上這裡,與世無爭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格外珍貴。
可是不行,他們的身份,註定過不了這樣的生活,能夠偷得幾日閒,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吃過飯,景寒遇和大當家跟二當家有話早說,月展顏就帶著琳翠在山寨中四處走。
雖說是山匪寨子,但這裡卻建的很有特色,一排排的竹林將整個山寨包圍,竹林中間,一排排的竹屋,庭廊,小橋,流水。
不得不說,郝擎是一個很懂的生活品位的人,在這山野間,能夠將一個人人聞之喪膽的山匪窩建造成如此清新脫俗,可見並非一般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一山大王,若是入朝為官,想必他也不會比誰差。
對於郝擎,她不瞭解,郝擎似乎不愛說話,席間一直都是聶虎在跟景寒遇交談。
倒是聶虎這人,月展顏看得出來,他對郝擎是忠心耿耿,並且此人能說會道。
就算是山匪,但他身上除了打劫時候露出的山匪氣息,他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個軍人一般。
難不成,他以前當過兵,否則,為何一直稱景寒遇為景將軍,似乎對丞相二字頗為不屑。
月展顏帶著琳翠在山寨轉了一圈,除了她差點走入山寨的陷阱區被人提醒之外,並沒有人再來打擾她。
而她在想事情,琳翠也就沒有出聲,默默的跟在月展顏身後。
此刻,郝擎,聶虎和景寒遇各坐一邊,景寒遇沒有開口,而是端起手邊的茶,細細品嚐。
郝擎一直盯著景寒遇看,一時也沒有開口,只有聶虎有些坐不住,這要說就快點說唄,就這麼幹坐著有什麼意思。
但兩人沒說話,他也不好開口,終於,在景寒遇放下茶杯的時候,郝擎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