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燁雖然不用拍到下半身,可是下半身也沒有隨意懶散的站著他整個人現在就已經是女主角,而不再是陶燁。
終於,前期的海報拍攝完畢,陶燁在一瞬間從狀態當中出來,原本狠狠憋著的淚珠如今也順著臉頰滑落。
回到了化妝間,化妝師拿出口紅準備給他重新上口紅的時候,確實被陶燁制止住了。
“那個時候的女人和紅顏色不會有特別大的變化,如果還是要靠妝容來體現變化的話,我倒是覺得。對於文藝片來說不合適。”
文藝片從確定開拍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一塊璞玉,等待著演員,導演以及劇組上上下下所有工作人員的精雕細琢。
在這種情況下,陶燁如果選擇去用妝容改變一切,那和那些商業片有什麼區別?
“一個人的妝容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的,尤其是在那個時候,化妝品不會像現在這麼多,他們能夠選擇的東西也很少。”
“我已經提前看過劇本了,初六機場系明確的說出陶燁是作為商會選新商品的時候嚐到了西域的口脂,剩下的情況下,他依舊是選擇之前那個翻著淡淡桂花香味的口脂。”
“你說口紅還是用之前的那個口紅,你只需要把我的髮型和衣服做了改變,證明我身份上的轉變就已經足夠了,剩下氣質上的表達難道不是應該交給演員本身的演技嗎?”
陶燁這麼說其實是原先行業內的正常水平,可是今年來整個行業愈發的浮躁。
大部分人在戲中的黑化全都靠的是如出一轍的飛揚的眼線,以及血一般的口紅。
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有人安心心的拍戲呢。
反正現在的化妝品這麼豐富,只需要靠著妝容的改變就能夠清清鬆鬆地完成角色狀態的轉變,何樂而不為呢?
在聽到陶燁這麼說之後,化妝師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雖然他們和負責造型的人都是一個團隊的,但是這個交代也已經是導演交代下來的,要是輕易的改變的話,恐怕不太好吧。
於是化妝師十分猶豫,不過陶燁確實抓住了這個機會和化妝師耐心的解釋的。
“您就放心好啦,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導演那邊由我來解釋,不會怪罪到您的身上。
畢竟我是這個劇的主創人員之一,我也有權利去加入自己對角色的一些詮釋。
在我看來,女主角是一個即使已經登到了,所有女人一輩子都可能難以企及的位置上,可是卻依舊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心?
這樣的一個人,你覺得他有可能會因為自己身份的轉變就棄用了,原本不是特別重要的化妝品嗎?”
衣服是需要,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和一個已經出了格被迫扛起夫家的女人來說,當然她的衣料是不一樣的。
不過在劇本里面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過,女主的心理就像是裝了一把金算盤一樣,無論什麼事情都算的事無鉅細,算了個門兒清。
所以,他一定會在其他的方面儘可能的減少任何的開支。
想到這裡,陶燁更加篤定了自己內心的堅定想法,直接再換好了衣服,重新做好了造型的時候,輕輕的補了補剛才因為流淚而掉了的散粉,就直接趕去了攝影棚。
導演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很快就發現陶燁的妝容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該不會化妝師偷懶,壓根兒就沒打算給他換一個妝容吧。
想到這裡,導演火冒三丈,他立刻衝進了化妝,是衝著那些還在收拾東西的化妝師吼道。
“我問你們今天到底是誰給陶燁化的妝我不是說過嗎,前後的妝容要有對比,要有衝突,這樣才能夠讓他更容易的去表現。”
在聽到導演這麼說之後,原先那個給陶燁化妝的化妝師早就已經面露菜色,如今慘白著一張臉,顯然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解釋。
陶燁在導演離開這裡的一瞬間,就知道他說不定是去找那個化妝師了。
於是他輕輕撩起裙襬,快步走到化妝間。
等到他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導演正在數落那些化妝師。
“總而言之,你們現在趕緊想辦法給我補救,聽懂了嗎,絕對不能夠讓陶燁和剛才一個妝容就這麼上場去給我拍海報。”
導演說完,憤憤的將手中的報紙直接扔在了地上,結果沒有想到,一轉頭就是看到了陶燁的那一身暗色調的衣服。
赤金色作為點綴,鑲嵌在裙襬,就像是眼睛一樣格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