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指甲幾乎快要嵌進掌心裡,月染沒有說話,只是衝著一旁的人擺了擺手。
原本圍繞她周圍的那些侍女瞬間退了下去,整個宮殿之內只留下月染和憫初兩個人。
這個時候,月染才緩緩開口。
“當然知道今日乃是我大歡欣喜相,當初也正是因為有尊上您才成全了我和我王夫的一段緣分。”
月染的王夫,是他在憫初身邊學習書法的時候的師兄,那個時候他的師兄就很喜歡他,甚至在他下凡歷劫的時候也跟著一起下去。
雖然無論是在天津還是在凡間,月染到最後選擇的都是憫初,可是在魔界月染選擇的卻是他。
雖然是劇中的男配,可是出演的演員卻並不怎麼出名。
所以除了拍戲的時候有交流之外,剩下的時間,陶燁幾乎和這個男人沒有什麼交流。甚至到現在都記不清他名字裡面的字到底都是哪些字。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想這些戲。
陶燁親眼看到面前的蘇澤紅了眼眶,眼神當中似乎有瘋狂,這和他平時的神尊作為大相徑庭。
而在這個時候,陶燁作為月染,從一旁拿起了一張鮮紅的請帖,好好的塞到了憫初的懷中。
“差點忘記了,之前給你送請帖的時候,我們魔界的人進不去,所以被拒之門外了。你如果今日來賀我新婚大喜,沒有這張請帖是進不來的。”
“念在你曾經算是我半個師傅的份上,我也就不要你的份子錢和賀禮了。”
“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在這裡老實一些,不要惹事生非,更不要傷害我魔界的眾人。”
這些年來,魔界的人並沒有想過要去重新侵犯天界。
但是天界的人卻一直想要把魔界的眾人趕盡殺絕。
如果不是這一次關鍵時刻,月染體內的魔尊血脈徹底覺醒,恐怕整個魔界早就已經重新陷入到了水深火熱之中。
月染緩緩起身,將自己身上的婚服整理好,路過憫初身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停頓,再也不是那個會因為憫初的一舉一動而揪心不已的月染了。
憫初將在懷中的請帖揪成一團,就拿著這張舊的請帖去了婚宴現場。
“卡!好,大家休息一下,待會兒轉場。”
陶燁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哎,演這種妖豔的角色實在是太難為我了。”
雖然陶燁長相明豔,因為這種角色也能夠拿捏的很好,可是每次他演的時候還是不習慣。
就像是覺得這種人和他平時生活當中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蘇澤後陶燁一步走出片場,看到陶燁整個人躺在那裡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笑,走上前去。
“學妹這麼沒形象可不行,等到他們之後放片場花絮的時候就看到你作為劇中的主演應該是最光鮮亮麗的一個,結果整天就像是一個螃蟹一樣躺在這裡未免也太不合適了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舒服最重要,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巨蟹座,像螃蟹就像螃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