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府長老怒其不爭,顫著手喝道:“度無雙,你真是丟盡我們天道府的臉面,今天,我就在此清理門戶。”
只見他右掌抬起,靈力湧動,剛欲出手,卻被一把細劍攔下。
長老道:“劉宗青,你讓開!”
“長老,度師兄算我半個師長,送他離開這件事,能否由我來做?”
天道府長老想要拒絕,但看到其神情之後,有些不忍,最後還是選擇背身離去。
劉宗青坐到度無雙面前,後者雙眼無神,正應了那句人未死,心已死。
他輕聲道:“師兄,第一年入宗門,手足無措,是你引我入堂,聽修行之意。
第二年手持劍,心無思量,是你以身示範,演劍修之道。
第三年入妖林,四面為敵,是你置身險地,救我於危難。
第四年登劍堂......”
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往昔歷歷在目,劍尤在手,而人非當初之人。
度無雙的眼睛慢慢亮起,慘然一笑。
正所謂物是人非......
劉宗青道:“師兄,我現在問你,劍修最重要的是什麼?”
度無雙看了一眼面前師弟,微微一笑,時光彷彿回到了他們初遇時的那一刻。
他起身,回道:“師弟,劍修最重要的非以人御劍,而是以心為劍。”
此話一出,度無雙週身劍氣激盪,長劍流水從地面掠起,直飛其手中,這是靈劍認主!
一長老大驚,以為度無雙再次被魔族掌控意識,想要出手制止,卻被荊冥伸手攔住。
忘老惋惜道:“臨死之前,勘破劍之真意,如果沒走錯路,必成劍仙,可悲可嘆。”
度無雙手握流水,輕撫劍身,眼中盡是緬懷,他舞劍而起,同時說道:“劉師弟,你看清楚,這便是流水劍意!”
劍身動盪,劍氣如流水,似柔,卻無孔不入,此乃流水真意!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劍法施展完畢。
長劍飛空,橫劍直入,洞穿魔心。
劉宗青驚道:“度師兄!”他立刻上前攙扶。
度無雙抓著他的手臂,斷斷續續道:“我動了邪念,走錯了路,枉為劍修,師弟,你千萬不要步我後塵!”
劉宗青哽咽道:“師兄,我不會的。”
度無雙欣慰一笑,說道:“人在將死的時候,竟會回想起那麼多美好的往事,現在想想,死亡也是蠻有趣的。
但是,師弟,你可不要死的太早,因為活得越久,能經歷的有趣事才越多,而且你可是要替我完成劍仙夢的。”
講到這裡,度無雙噴出一口鮮血,劉宗青急忙應道:“我會成為一代劍仙的,你放心吧,師兄。”
度無雙點了點頭,突然面色蒼白,他咬牙艱難道:“師弟,小心......府主!”
話語剛落,就是一聲靈爆。
度無雙瞬間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