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種種,似在眼前——
度無雙問:“師弟,你可知,對於劍修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劉宗青答:“是一把絕世好劍?”
度無雙搖頭道:“劍再好,也要看用的人是誰,好劍落屠戶手中,那它只是一把屠刀,柳枝落劍仙手中,那它就是絕世好劍。”
劉宗青道:“是劍修的修為境界?”
度無雙搖頭道:“修為雖重要,但卻不是最重要的,曾有傳言,太阿劍吳祖,一生悟劍,年過百,方達金丹,卻以布衣提三尺登天,瞬至化境!”
劉宗青道:“我知道了,是無上劍典!”
度無雙大笑,說道:“曾有無名劍仙平揮一劍,劈開那沉仙河,無技無巧可言。
更何況劍典也是劍修所創,若說最重要,豈不是本末倒置?”
劉宗青陷入為難。
度無雙走到劉宗青面前,點了點他的胸膛輕聲道:“劍修最重要的,其實就是這顆心,這顆一往無前的劍心。”
......
劉宗青眼中含淚喝問道:“度師兄,你曾口口聲聲教導我的劍心,難道就是你現在的模樣?還是說你追尋了許久的劍心,到頭來只是一顆魔心?!”
“我......我?!”度無雙面色掙扎仰天長嘯,似乎承受了萬般的痛苦。
他只聽到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蠱惑他:“劉宗青奪走了你的一切,他將你狠狠地踩在了腳下,他嫉妒你此刻的實力,不要聽他的,不要聽他的!
毀了陣法,讓所有人萬劫不復,讓所有人為你失去的東西陪葬!”
度無雙咆哮:“你閉嘴,閉嘴!就是你奪走了我的靈劍殘影!”
劉宗青回:“師兄,你錯了!你手中所持之劍,名為流水,乃是與殘影並駕齊驅的靈劍,師尊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在意這些外物!”
度無雙一愣,接著吼道:“你還奪走了我的劍典——劍影浪千重!”
劉宗青苦澀道:“劍影浪千重,又怎比得上師兄你的流水劍意,當日我也是不服師尊的分配,才聽府主之言,與你一較高下,卻沒想到造成今天這步田地!”
度無雙瘋狂搖頭,痛苦嘶吼:“怎麼會,怎麼會?!那如果不是你,小師妹又怎麼會離我而去!”
劉宗青哀嘆道:“小師妹她已經死了......”
“什麼?”度無雙呆住。
“她根本沒有閉關,那一年,她發現自己靈脈異變,血液石化,師尊費盡心力,也無法將其挽救,她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拿我當藉口,讓你斷了情緣。”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師兄你一生將劍放在第一位,小師妹在你心中僅排第二,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死,壞了你的劍心。”
聽到這裡,度無雙噴出一口鮮血,慘笑道:“那我至今為止所作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劉宗青急道:“師兄,現在悔悟,還來得及!”
“晚了,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