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銘遠就當做是看不到,有顧沉這種警告的眼神,扶著鹿輕輕坐在了輪椅上。
“外面的花園有一個小秋千,現在這個時候小朋友應該都回去午睡了!”
“輕輕,我記得你以前在學校就很喜歡玩鞦韆,我帶你出去重溫一下怎麼樣?也順便緩解一下心情!”
伊銘遠的話讓鹿輕輕笑了起來,心情終於都不感到這麼沉悶了。
病房裡還有一些工具要收拾,所以伊銘遠就先讓護士把鹿輕輕推了出去。
等鹿輕輕離開了病房之後,顧沉兩步上前揪住了伊銘遠的衣領。
“伊銘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輕輕現在也只是暫時失憶了而已,別以為你就有可乘之機了!”
顧沉現在也是無能為力,鹿輕輕這一次失憶僅僅只是把他忘了,這一點讓他自己也很痛心。
但是這並不是伊銘遠可以趁虛而入的藉口,他一定會盯住這個傢伙的。
伊銘遠只是溫和的笑著,有時候不反擊就是最好的反擊。
因為這是顧沉無法否認的事實,現在鹿輕輕確實只是把他一個人給忘了。
而且剛才那番話也確實夠傷人的,現在顧沉的心裡只怕是不好受。
“顧沉,我是一位醫生,自然也不希望輕輕這麼快就出院,我會讓輕輕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輕輕並不認得你,反而對你非常牴觸,作為醫生對你的建議,就是儘量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以免刺激病情!”
“你也知道現在輕輕的病情很不穩定,等她恢復記憶了自然一切就好了!”
顧沉無可奈何地鬆開了他的衣領,因為這一切他都無法反駁。
如果伊銘遠這樣做是為了鹿輕輕好,那顧沉自然是無話可說。
兩個人在病房之中有些電光火石的意味,而鹿輕輕這時也已經來到了屋外的花園。
病房外的氣息確實是格外不同的,鹿輕輕並沒有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氣氛,反而是有些心曠神怡。
她抬起手遮擋了一下過於耀眼的陽光,感受著暖融融的日光。
忽然間一個高大的陰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將所有的陽光都擋住了。
鹿輕輕有些不高興的睜開眼睛,由於是揹著光,她一時間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什麼樣子。
“鹿輕輕,很久沒見了!”面前的男人看了她幾秒鐘才開口說話。
鹿輕輕是記得這個聲音的,她第一次見到司徒鶴軒就對他的聲音非常印象深刻。
但是她想不通為什麼會在醫院見到司徒鶴軒,難道他也受傷了嗎?
“你怎麼也會在醫院?”鹿輕輕控制著自動的輪椅,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鹿輕輕這時才看清了司徒鶴軒的模樣,看起來他還是蠻正常的,應該沒有受傷。
“來看你不行嗎?”司徒鶴軒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他的手一直都是背在身後的,這時拿出了一束玫瑰花,放在了鹿輕輕的手中。
鹿輕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束玫瑰花,她可不記得自己和司徒鶴軒的關係好到這種程度了。
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說道:“你今天這是玩的哪一齣啊?我們兩個的關係有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