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周為民身後的劉冉輝,心裡暗暗發苦。
他真的不想來,也真的不想招惹楚辭了。
不是惹不起,而是因為這個小組對他的價值很大。
可是他必須來,因為他怕周為民讓楚辭給氣的腦溢血在死裡面。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三寸丁腳踝上的定位儀失去訊號了,用頭髮想都知道,肯定是楚辭給拆下來的。
特殊小組的成立目的就是監管A類目標,楚辭給三寸丁要走也無可厚非。
劉冉輝是這麼想的,但是其他老專家教授們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腳踝定位儀失去訊號是小,上他們那要人才是大事。
這群老傢伙都想鑽個空子,認為他們給A類目標研究明白了才可以給特殊小組監管。
氣勢洶洶的過來,不過就是借題發揮罷了。
劉冉輝理解周為民的憤怒,因為老周已經和三寸丁建立初步的聯絡。就在半個小時前,老周已經教會三寸丁說話了,雖然只是一個字“我”,但卻給一群專家教授們高興的夠嗆。
結果周為民去上了個廁所,三個技術人員正好到了地下室,和劉冉輝彙報了一下後就把三寸丁給帶走了。
到手的成果沒了,周為民當然生氣。
老周從衛生間回來後大發雷霆,可是又不能找吳長峰告狀,正好GPS定位儀沒訊號了,這才借題發揮來興師問罪。
老周憤怒,楚辭同樣憤怒。
楚辭認為在自己的地盤上,至少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威嚴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的,尤其是一群老棺材。
一腳踹開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楚辭望著周為民,滿面冷笑。
他不知道周為民為什麼過來大吼大叫,不過他也不在乎,撕逼罷了,這種事他還沒怕過誰。
楚辭剛想開噴,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見到周為民後,三寸丁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也不疊紙飛機了,直接躲在了楚辭的身後。
炎熵依舊在追劇,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周為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子,傷害不到楚辭。
周為民氣呼呼的說道:“姓楚的,給我個解釋,A類目標的腳踝定位儀為什麼失去訊號了?”
楚辭恍然大悟,感情是為了這事啊。
“不造啊。”
“不知道?”周為民立馬看向了三寸丁的腳部,吹鬍子瞪眼的叫道:“誰讓你把定位儀卸下去的,誰給你的權利這麼做,你以為你是誰?”
“說什麼呢,怪怪的。”
“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如果解釋不清楚,咱們去吳部長那裡好好說道說道,看看你這個什麼破小組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太膽大妄為了。”
楚辭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微微嘆了口氣。
周為民冷笑道:“我在和你說話,你聾了?”
楚辭抬起頭,打著商量:“周老,要不,您下午再過來吧?”
一聽楚辭言語之間這麼客氣,周為民心裡得意。
特殊小組怎麼了,一聽自己要吳部長,還不是在我面前客客氣氣的。
得意歸得意,可週為民臉上憤怒的表情依舊不變。
劉冉輝也是奇怪不已,楚辭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懂禮貌了?
周為民氣哼哼的說道:“我的時間寶貴,沒有那麼時間浪費在你身上,現在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定位儀失去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