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自私小氣,兩個人還沒成就巴不得將辛慕苑佔為己有。這若是發現他覬覦辛慕苑,還不得把他的腦袋掰下來。
謝湛背後燒灼,擰眉疑惑地回頭看了眼,入目全是堅定嚴肅的臉,迷茫地將頭轉回去。
從帝京城到火雷山耗費了三個半小時,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大火早已蔓延整片森林。
眾人趕到的時候,入耳是如雷聲轟鳴的哭聲,是一片又一片的狼藉,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濃煙與火焰。
“工部的人呢?”蕭長亭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工部尚書親自隨軍而來,此時聽到傳召從人群中擠出來,紅著眼眶信誓旦旦地說:“陛下放心,給我最多三日的時間,火雷山背後的水渠必引過來,從山頭傾瀉而下,澆滅這場大火。”
“好,你帶著人去處理。其他的人,隨朕一同救火,謝湛,你帶著人去察看火雷山目前的情況,是否還有人被圍困,辛慕苑,你去清點傷亡人數。”
“是。”
“等下。”
謝湛領了命正要離去,便被辛慕苑抓住了衣角。女人清澈的眸子望向蕭長亭,道:“我們兩個的任務換換吧,我不想看見那些傷亡的人,火災的情況謝湛不會有我瞭解的清楚。”
蕭長亭想起辛慕苑時不時研究的各種自然災害的救治方法,頷首答應。
“陛下!”謝湛面色頓時蒼白,正想要換回來,就被辛慕苑打斷:“你做你的任務去,陛下怎麼吩咐的就怎麼去做,哪兒那麼多事?行了,沒時間了,我先去了。”
說罷,帶著慕一穿上防火裝鑽入火叢中。
“不、這怎麼可以!”辛慕苑方才的一鑽,將謝湛的靈魂一同帶走,疼的他面色發白,額頭帶汗。
蕭長亭擰眉,壓低聲音道:“她是辛慕苑,更是所向無敵的辛爺。火災的事情她經歷了多少,裡面的情形比誰都清楚,用得著你擔心?趕快去清點人數。火雷山火勢囂張,恐怕是場硬戰。湛弟,我希望你不要被感情迷了眼,置大涼百姓於不顧。”
他拍拍謝湛的肩膀:“你放心吧,我的人會一直盯著辛爺的行動,她若有情況,會立刻終止任務並將她帶回來。湛弟,你我十幾年的兄弟情了,難不成連我也信不過嗎?”
謝湛緊張到無神的眼眸終於有了情緒,帶著人去察看百姓傷亡情況。
蕭長亭手上有一堆的事情要去做,說完那番話便沒有再去看謝湛的情況與狀態,帶著人去忙自己的事情。
他一身祭服還沒來得急換下來,又熱又繁瑣。他索性隨手一拉,將領口扯下來,外套脫下來放到一旁,裡裡外外來回跑,又是察看災民的情況,又是關注火災的趨勢,又是跑到後山去看工部的人進展如何。
整整三日的時間,蕭長亭壓根沒怎麼閤眼,閉上眼睛就是漫天的大火。有時候工部的人實在是太困了撐不住了,他就趁著工部的人睡著後,拿起鏟子照著地圖回憶著工部侍郎閒聊時教給他的步驟繼續引流。
辛慕苑和謝湛每日也只睡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眼圈下面一片青影,臉色暗黃憔悴。
到達火雷山的第五日,蕭長亭被工部的人發現累倒在工地上,由隨行醫師鬼澤親自治療。
“情況怎麼樣?”辛慕苑等在床邊,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