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怔住了，但只是瞬間，不屑地冷笑。
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辛慕苑了。
張管家自顧自地說：“其實，我很早就想經商了。”
這句話引來了林福的注意。
張管家靠在旁邊的牆上，道：“我在年輕的時候，跟著一位很厲害的老闆下海經商。那段日子，真是我人生中最快意的時候。後來，老闆出了事，我也結束了這段快意生活。在家一段日子，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突然就想，我已經老了，這輩子不如就這樣了。”
張管家的聲音低沉，陷入曾經的回憶。
風從視窗吹進來，張管家鬢角的碎髮緩緩飄動，黑色的髮絲已經染了白色。
林福看著他孤寂的身影，聽著他蒼老的聲音，喉嚨卷著滾燙的酒水，突然就入了迷。
“我跟在辛老闆的身邊，看著她意氣風發，指點商業江城，心中突然就生了羨慕。我也想那樣。”
張管家回神，眼睛裡盛著細碎的星光。
他猛地坐好，目光灼灼地盯著林福，道：“我不想再給別人為奴為婢，我也想擁有自己的一片商城！這個想法在我看到你之後，越發濃烈。”
“看到我之後？”林福指著自己的鼻子，覺著張管家好像個傻子。
張管家鄭重地點頭，道：“對！你是我見到過的商業人中最蠢笨的一個。”
林福：“……”所以張世榮今日來就是特意過來羞辱他的？！
張管家拉住他的手，神情認真，不似在開玩笑：“所以，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鬥志！”
他嘆了口氣，一臉的滄桑，再次陷入了回憶裡：“想當初，我也像你一樣，毛頭小子一個，什麼也不懂……”
福伯低頭，看著杯子裡映出自己三十歲的臉，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吊香爐的香塊小了一圈，張管家終於結束了自己漫長而無聊的回憶。林福挑著重點聽，大概明白了張管家為什麼會找到自己。
無非是他的愣頭愣腦讓張世榮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為了彌補缺失的遺憾，想要和他一起做出一番事業，成為不亞於辛慕苑的富商。
林福承認，自己動心了。
行商是他自幼的愛好，雖說三十年沒有大成就，但也沒有過得多麼艱難。沒娶妻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自己的逍遙日子過得輕鬆。
張世榮很討人厭，但他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世代繁榮。
年輕的時候下海經商，賺了不少的錢。後來入了麗影生香，小銀子更是沒缺過，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腦力計策累積多，實戰經驗豐富，手裡人脈充裕，更關鍵的是，啟動資金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