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些布匹都是辛慕苑賣給小人的,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福伯心中後悔萬千,恨透了辛慕苑。
人家明著要將有問題的布賣給他,他還爭著搶著要。
想起昨日的事情,福伯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中允冷笑:“你什麼都不知道合同籤十匹你買十二匹?普通的雲錦世面上也要五兩一寸,非富貴人家根本買不起,便是家財萬貫,也只敢量身製作成衣,不敢整匹買下。若非知道其中價值,你怎麼敢買下十二匹!”
雲錦布料嬌氣,受不得潮溼受不得髒,更沒有辦法清洗。聽李重明派來的人說,是在一間一進的小院子裡找到他的,這樣財力的人根本無力儲存雲錦這種昂貴的布料!除非他已經找好了下家,只等著交貨!
辛慕苑歪頭看著福伯據此力爭,極力撇清關係,忍不住咧著嘴笑,道:“你說那麼多有什麼用?不管你知不知道,購買了青蘇雲錦你就犯了錯,知而買罪加一等而已,你脫這麼幹淨又不會放過你。”
“辛慕苑!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竟然敢陷害我!”福伯眼睛通紅,雙手成爪朝著辛慕苑撲了過去,要掐她的脖子。
慕一及時反應過來,起身一腳踹過去。
“啊——”一聲慘叫。
福伯連辛慕苑的頭髮絲都沒碰到不說,還被踹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疼的一頭細密的汗。
中允臉色難看,重重地拍下驚堂木:“夠了!慎刑司不是讓你們嬉鬧逗樂的地方!辛慕苑,你如實交代,這七匹青蘇雲錦究竟從何而來!”
辛慕苑抬眸,恭敬回答:“皇宮。”
輕飄飄的兩個字如同擎天柱戳在了中允和李重明的心上,兩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很可惜,沒有。
中允看向李重明,李重明起身抱拳,道:“大人,下官已經快馬加鞭前去青蘇雲錦詢問情況。”
中允頷首,又問辛慕苑:“你從誰人手中買下的青蘇雲錦?”
辛慕苑露出燦然的笑容,道:“盡數來自貴妃娘娘。”
中允臉色大變,起身指著辛慕苑喝道:“狂妄小兒,竟將事情推到貴妃娘娘的頭上!來人,沒收林福所有青蘇雲錦,將二人打入大牢等候發落!”
福伯突然笑了起來,惡毒地盯著辛慕苑,咬牙道:“你陷害我,卻將自己送入大牢,實在可笑!”
忽的,他聽到辛慕苑一聲悠悠的嘆息,問:“你為何不能信任我呢?我誠心實意與你做生意,何來陷害你一說啊……”
福伯愕然,看過去時,辛慕苑已經跟隨獄卒飄然離去。
事關重大,中允不敢輕易做決斷,讓李重明回去補眠,自己立即入宮向皇上報告此事。
芳庭苑,中允跟在皇上的身後俯首隨行。
“奧,你說青蘇雲錦啊,朕知道這件事。前日辛老闆找上愛妃提起這件事,愛妃不敢自己做決定,便來找朕拿個主意。”
蕭長亭提起這件事情,臉上露出溫和的笑:“不久,辛老闆捐了五十萬兩的銀子填充國庫,又送了不少的金銀首飾與外朝尋來的汗血寶馬。朕想,差不多值了雲錦的價,便讓愛妃同意了這件事。只是,朕慣不喜歡雲錦的花色,身邊沒有放置雲錦,恰愛妃那邊有七匹,便讓她先拿出來,朕從青蘇運來十匹還給她。”
中允聽得眼皮抽搐,覺著辛慕苑的腦子可能有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