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辛慕苑也贊同謝湛的話，與他一同去了盤龍居。
盤龍居今日比以往要熱鬧許多，洛沁杜明月還有那些沒有見過的妃子都聚集在了盤龍居的門口，若非是沈公公的神情淡然，辛慕苑就要以為蕭長亭要駕崩了。
“怎麼回事？”謝湛從人群中擠進來，掃了眼周圍的人立刻收回了視線，問沈公公。
沈公公見到謝湛後有一點驚奇，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過來，微微頷首行禮，道：“回世子的話，陛下身體只是略有不適，不必擔心。”
謝湛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悄悄動了動手指，壓低聲音問：“那這是怎麼回事？”
沈公公面露苦色，道：“老奴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忽然間大家都知道了陛下身體不適的事情，一定要待在這裡直到確定陛下龍體無恙。”
辛慕苑往後退了兩步，立在杜明月的身旁，壓低聲音問：“貴妃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杜明月同樣湊近她，在她耳邊說了和沈公公一樣的話，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情才來的。
“我來的時候已經來了三三兩兩的人，我瞧事情似乎挺嚴重的，就留在這裡了。”
杜明月和沈公公的話讓她想到了御書房的小太監。
自己和謝湛原本是可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是他多嘴說了，他們才會過來。
“正常的宮女太監會主動關心主子嗎？”辛慕苑問。
皇宮畢竟不像大宅院，總能發生主僕情深的故事。皇宮那麼大，容納成千上萬的人，其中宮女太監就有至少五千的人。
在沒有交流甚至連見面都困難的地方，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關懷，真的可能嗎？
杜明月擰眉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是不太可能的。我在宮中只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裡並沒有碰到這樣的事情。”
忽視掉向皇上示好，想要接近皇上，想要爬龍床的人，還真沒誰能閒著沒事冒險去關心主子。
這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以為是想攀高枝，必定要打得半死，或者使勁兒折騰。
在這充滿危機感的皇宮裡，步履維艱，做好自己已然不易，有誰的腦子會被驢踢了去多管閒事，在乎主子們的事情。
那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可真是有趣了。”既然辛慕苑猜的沒錯，那出問題的就只能是御書房門口的小太監了。
她重新挪回謝湛的身旁，踮起腳在他的耳邊道：“御書房的小太監有問題，現在立刻派人過去控制了。”
謝湛的眼眸裡露出狡黠，像是計算攻略的小狐狸，道：“不愧是我的默契夥伴，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放心，小刀已經過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謝小刀擠著人群進來，在謝湛旁邊搖搖頭。
“跑了。”謝湛神色凝重，看向辛慕苑。
什麼人，竟然在皇宮裡都可以行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