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和辛慕苑開始感覺到事情的不對。
辛慕苑有些慫了,她舔了舔乾燥的唇,尷尬地笑了兩聲,衝謝湛擠眉弄眼道:“我就說沒事,只是當時的不適應,你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哈哈,哈哈哈哈……”
鬼澤沒理她,面無表情地學著她笑:“哈哈,哈哈哈!”見到辛慕苑心虛地閉上嘴巴,方才冷笑道:“呵,老辛,我記得你會醫吧?”
辛慕苑笑聲道:“略懂。”
“會把脈嗎?”鬼澤又問。
他像是已經不耐煩了,但還是在耐著性子和辛慕苑說話。
辛慕苑不敢說“會”,只敢小聲說:“略懂。”
“略懂?!”鬼澤終於忍無可忍,音調頓時揚起來,道,“我的毒都是你教的,你告訴我略懂?”
辛慕苑的喉嚨“咕嚕”一聲,道:“醫、毒雖然想通,但是理論卻是不一樣的,我知道的方向自然也是不一樣的。你仔細回想,我可曾教過你任何關於醫術的學習?”
鬼澤:“……”
辛慕苑若要這麼說,那麼他的確是沒什麼可以反駁的。
當初辛慕苑教他的時候就曾說過:“我不會醫術,我也不會交給你們醫術。願意學的就學,不願意學的就離開。”
後來也的確如此,辛慕苑教給他們各種用藥的方式,可無一例外都是致命藥,除了解毒丸,再無任何救命藥。
他的醫術,全都是後來自己學的,有看不懂的地方請教辛慕苑,再由辛慕苑講的東西自己琢磨與研發,成就瞭如今的他。
無奈地嘆了口氣,鬼澤擺擺手,無力地起身,道:“罷了,你沒什麼大事,近一個月內都不要同房,一個月後找我看,我告訴你結果。”
“哦。”辛慕苑縮起腦袋,可憐的眼淚嘩嘩。
鬼澤無語扶額,他真是不知道,放任辛慕苑和謝湛在一起究竟是好是壞。
如今的她,到底還有幾分像曾經的一方霸主?
鬼澤無語離開,口中罵罵咧咧的:“虧得我得到訊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結果就這?困死我了,不行了,我得趕緊回去睡覺。”
辛慕苑和謝湛待在原地面面相覷,心虛地吐了吐舌頭。謝湛將辛慕苑摟入懷中,溫熱的氣噴在她的發頂,如釋重負地笑起來,道:“太好了,你沒事。”
“嗯。”辛慕苑思索著鬼澤古怪的神情,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是這樣嗎?辛慕苑覺著不見得。鬼澤把脈的時候定是瞧出了什麼方才會有那般的表情。
她又為自己把了此脈,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好像出現了重影。
四日前她便有這種感覺,但是那時的脈搏著實太虛了,她又不精通醫術,並不敢確認。
今日她再摸,依舊虛無縹緲,但至少能讓辛慕苑感覺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