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關係,照著娘說的那樣做,將不懂的話記下來,日後會理解的。
夫子離開後,她還沒看兩眼書,便又有女孩找上來,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謝舒平靜點頭。
女孩臉上的表情略帶僵硬,含笑問她:“夫子方才在與您說什麼?”
謝舒道:“沒什麼。”
“是嗎?”女孩的語氣變得僵硬,道,“我從未見夫子對誰如此平和,看來夫子對你的印象很不錯。”
“嗯。”
“要出去轉轉嗎?”
“不了。”
“我是帝京平溪鎮朱家的二女兒朱蘭,您可以叫我小蘭。”
“好。”
“那我可以叫您小舒嗎?”朱蘭以為自己的幸運來了,興奮地睜大了眼睛,臉頰微紅,就連四周那些來湊熱鬧的姑娘們也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不可以。”謝舒回答得斬釘截鐵。
她將書卷卷好放在一旁,筆墨紙硯各自歸正原有的位置,抬眸掃過偷笑的人群,最終將目光落在臉色難看的朱蘭身上,道:“朱蘭姑娘,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熱情。只是,如果你將熱情投在讀書或者是交其他朋友的時間上,得到的回報可能要比投在我身上要多很多。你覺著呢?”
朱蘭的臉色更加難看,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在嘲笑聲中跑開。
幽幽的嘆息傳來,謝舒轉頭,正看見盛安江倚在柱子上往這邊看,神情嘲諷,而蕭月靈站在他的旁邊,無奈地看著她。
事情結束後,她沒有朝著謝舒走過去,而是轉身離開。飄搖的裙襬如同風中飄曳的花瓣,託著柔弱而美麗的花心。
“她來幹什麼了?”謝舒小聲問明珠。
明珠搖頭,撇撇嘴,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來看您笑話的。”
謝舒:“……”
這種事情,這種話,需要說的這般直白明瞭嗎?
從辰時到申時下課,四個時辰,八個小時,謝舒有六個小時是被欺負、被調戲、被打擾。
回到家,明珠帶著謝舒去清洗身子,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帶著她去吃飯。飯桌上,李詩蕤心疼地問起謝舒在學校的情況,謝舒笑呵呵地說:“一切都好。”
關於她在學校受到的那些欺負,受到的那些調戲,她隻字未提,只是面容輕鬆地問謝湛:“父親,再有一個月我就兩歲了,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學劍、學功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