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回答倒是令辛慕苑非常意外,“那你說說,我想要說什麼?”
莊子英道:“我聽說浮墜先前與工部的侍郎鄭大人十分熟絡,但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二人漸行漸遠。後來,浮墜與我相識、相知,關係密切,有傳言,浮墜是哪裡有風就往哪裡倒的牆頭草。”
莊子英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神情皆是非常的不屑,辛慕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唇角依舊微微翹著,像是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你對這件事似乎有其他的見解。”辛慕苑道。
莊子英道:“在我看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一定是不變的,再好的朋友也會有意見不合的一日,二人的關係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產生破裂也並非沒有可能。世間變故那麼多,浮墜只不過是與鄭大人發生了些口舌從而分開,便成為了他人口中談論的物件,這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
莊子英的語氣中全都是為邵浮墜打抱不平,為他的悲慘遭遇感覺到痛心、難過與心疼。
辛慕苑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邵浮墜牆頭草的那些人,只是為了攀巖附和工部侍郎鄭大人,所以才處處針對、排擠身為商人之子的邵浮墜?”
莊子英抿唇,低聲道:“我並沒有這麼說,辛大人為何要這般揣測?”
辛慕苑笑而不答。
莊子英比她想象中的有腦子,莊稼人出身的他身上反倒沒有讀書人的那股子呆板的勁兒,甚至還有些審時度勢。
莊子英被她看的渾身發麻,腳步不由往旁邊悄悄挪了些。他以為這麼小的改變辛慕苑騎在馬上應該不會看見,畢竟騎著馬和走著路視線會產生部分的差距。
未曾想,辛慕苑直接點出他偷偷摸摸的行為,問:“你不是要和我聊天嗎?往旁邊走什麼?”
莊子英被布蓋著的尊嚴被嘩啦一下撕開,發黑的臉透著紅,像是掉進泥土的蘋果。他低著頭,再次靠近辛慕苑,道:“辛大人看錯了,我只是走得稍稍慢了些。”
辛慕苑沒有糾結他方才究竟在想什麼,繼續進行方才說到一半的話,道:“珍珠對他留有敵意,是因為他與鄭凱吵架的原因正是因為我。”
“因為您?”莊子英好奇地豎起耳朵,就連將鬼澤踹下馬騎著他的馬跟在辛慕苑身邊的謝湛也豎起了耳朵。
這段故事,他還真沒聽說過。
辛慕苑道:“這件事,還是鄭凱告訴我的。”
四年前,她從戰場歸來,挨著拜訪、寬慰那些在意她,又被她傷了心的人。鄭凱告訴她,遠鏵酒樓就算了,那對父子從未將她當過朋友,也從未將她差點幫助邵浮墜脫離商籍的事情當回事,並告訴了她邵浮墜曾說過的那些詆譭以及做出的挑撥離間。
鄭凱從未提醒,從未警告,甚至是從未在意,邵浮墜便以為鄭凱不知道。
辛慕苑聽了,但是沒有理會。那日,她還是與謝湛去了遠鏵酒樓,親自感受到了來自邵華的冷漠以及邵浮墜時不時的接近,方才心涼。
“怎麼形容邵浮墜這個人呢?”珍珠撓撓臉頰,神情古怪,“他為了接近慕苑,不惜以色誘之。”
莊子英:“……”色誘?這聽起來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