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安撫他:“你先不要激動,我們心中已經有了對辛大人的判斷,接下來將會進行最後的印證。正巧你們在這個時候過來,所以我想請你們在此做個見證。”
說罷,他扶著女孩的父親坐下,對靈瞳說:“你繼續。”
但是靈瞳能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她再次看向宋延安,問:“什麼姿態?”
宋延安轉頭對白茂生道:“你去取五根最細的繡花針進行消毒,跟靈瞳去她說的位置試一下。”
“等等,”縣令趕忙叫住宋延安,“怎麼試?”
宋延安道:“自然是射一下看看。”
縣令的額頭開始冒汗,道:“那會死人吧。”
“往哪裡射?”
縣令指了一下蓋著白布的孩子。宋延安示意白茂生推自己過去看看,而後對白茂生道:“順便去木匠鋪照著這幾位做四個板子。”
他掃了眼在場的人,看到了張大歡控制住的人,問:“他也是嗎?”
張大歡道:“是。”
宋延安補充道:“五個。”
八月的風像是會移動的火焰,掃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宋延安讓人為自己取來紗衣,將自己柔嫩的面板保護起來,以免被曬到黝黑。
冰絲綢的料子擋下不少熾熱,宋延安看向縣令,問:“你需要嗎?”
縣令的眼眸有鄙夷一閃而過,搖頭道:“不要。”
“嗯。”宋延安不再說話。
縣令看著宋延安,覺著他雖然與辛慕苑是一路人,但是身上的氣勢與辛慕苑完全不同。
辛慕苑帶給他人的是壓迫、恐懼、緊張、自卑等情緒,可是宋延安帶給他人的只有寧靜,比菩提樹帶來的氣息還要寧靜。
“男人穿這個是不是有些奇怪?”縣令問。
“奇怪嗎?”宋延安目露迷茫,像是不諳世事的小鹿突然從森林闖入人世間,縣令不自在地將頭轉到一邊,捂著鼻子不再看他,也不再發表自己的看法。
靈瞳斜眼看縣令,道:“主人說,不能隨隨便便在背後評論他人,那樣不好。”
縣令:“……”
他這是被這隻小野狗教訓了?
他反駁道:“我沒有在背後,也沒有評論。”
靈瞳道:“當面說別人穿著奇怪豈不是更加差勁?”
縣令:“……”
他又開始討厭這隻小野狗了。
他不想再接靈瞳的話,柔聲問緊握著拳頭盯著孩子們屍體看的家長們:“你們需要喝點茶嗎?”
女孩的父親暴躁道:“喝什麼茶!兇手找到了嗎?可以給辛慕苑定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