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尤思布萊還是兵且布萊?”辛慕苑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變化,在她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陽光下散著陰森森的寒光。
傷疤男臉色蒼白,他有感覺,即便他背後之人是大涼皇,這個瘋女人今日也會要了她的命!
“大涼皇,對,還有大涼皇!”
現在的他別無他法,只能將所有的可能會讓他存活下去的辦法都嘗試一遍。在辛慕苑靠近的時候,他慌慌張張地喊道:“不是,都不是!我的主人是大涼皇帝!是大涼皇帝讓我……”
“噗嗤”
傷疤男的話還沒有說完,辛慕苑的匕首就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
辛慕苑靜靜地看著他,噴出的鮮血竟然沒有一滴落在她的臉上。她道:“說瞎話之前最好斟酌一下,否則容易說出致命的答案。”
傷疤男驚駭地瞪大眼睛,喉嚨裡咯著血,還未說出下一句話,便嚥了氣。
辛慕苑起身,看著髒了的衣服,皺緊眉頭,道:“跪下。”
她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讓他們無力反抗,不由自主地跪下臣服,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辛慕苑隨便挑了個人在自己的身前跪下,坐在他弓起的後背上翹起二郎腿,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是誰派你們過來找我麻煩的?”
眾人低著頭,面面相覷,害怕到雙.腿打顫,無人敢回答辛慕苑的問題。
辛慕苑等了約一分鐘的時間,沒有任何人回答她的問題,不耐煩地皺起眉,道:“既然你們無人願意主動回答,那我便挑人回答。”
她目光掃了一圈,挑了一個機靈的。這樣的人比呆滯的人更容易審時度勢,在生命關頭會丟擲一些能夠饒過自己姓名而又看起來至關重要的線索。
她手指彎曲,虛點一下,道:“就你了,說吧,是怎麼回事?”
被點到的是一個尖耳猴腮的傢伙,看起來也才二十六七,小眼睛裡充滿了狡詐。他顫抖地跪行出來,小眼睛一轉,知道不能再將事情往大涼皇的身上推了,哆哆嗦嗦地道:“回夫人,我們也不知道指使我們的人是誰,他只是給了我們一筆銀子,讓我們取你性命。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裡知道這背後會有什麼關係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辛慕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詭異,翹起的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如同鼓槌一下一下地敲在人的心尖。
她原本只是詐一下,沒想到還真詐出來兩句話。她抬起手,泛著陰光的暗器已經夾在了她的指尖,她欣賞著特製的、淬了毒的飛鏢,自言自語般說道:“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聽廢話,限你三分鐘內說一條我喜歡聽的訊息,否則……”
“嗖”
只見辛慕苑一揮手,飛鏢剎那間消失在她的手中。尖耳猴腮的男人甚至連飛鏢的殘影都還沒有看到,頭髮便斷了一縷,臉頰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