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亭越說,辛慕苑越是覺著杜明月與蕭長亭之間定是存在什麼誤會。
辛慕苑問:“事後你與她解釋過這件事嗎?”
蕭長亭的目光變得驚訝甚至是難以置信,道:“我為何要與她解釋這件事?難道不是應該她向我解釋為什麼會插手朝事嗎?”
蕭長亭對這件事表現的非常抗拒,辛慕苑只好換個方式問他:“或許你們之間生氣是因為其他事呢?畢竟杜明月從未插手過朝政。”
蕭長亭已經開始生氣了,臉聲音都往上提高了許多,道:“辛慕苑,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倆吵架的原因我能不知道是什麼嗎?辛慕苑,你怎麼回事?你來究竟是聽我說話的,還是幫杜明月說話的?”
辛慕苑縮起脖子,嘀咕:“反正你倆是一家的,都一樣!”
蕭長亭“唰”地指向門外,惱道:“你今天要是幫著杜明月來說我的,就立刻滾蛋!”
辛慕苑:“……”
這些動作和言語都是從哪兒學來的?一點兒都不像曾經那個溫柔爾雅的皇帝。
“好啦,年輕人幹嘛這麼暴躁呢?”辛慕苑笑呵呵地安撫蕭長亭,“你繼續說。”
辛慕苑確信蕭長亭是喜歡杜明月的,可是在蕭長亭的嘴巴里,杜明月是個兇狠殘暴,脾氣暴躁且不擇手段的人,這與鬼澤的話不謀而合。
這是兩個不同身份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卻得出了近乎相同的結論,這讓辛慕苑越發地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
看來,想要從中瞭解,還得從杜明月的嘴巴里撬話。
等蕭長亭嘟囔完關於杜明月的那些事情後,已經快到了午時了,蕭長亭帶著辛慕苑走出屋子,看了眼天,吩咐沈無言將謝湛帶到宮裡用膳,又想起杜明月也在護國公府,不自然地撓撓臉頰,支支吾吾地說:“順帶讓他把杜明月帶過來。”
“是。”沈無言還和以前見到的時候一樣,不苟言笑。明明蕭長亭恢復了曾經那副溫和的模樣,可不知為什麼,沈無言卻越來越像冷凍的冰塊。
他如同黑夜中繃緊神經的野獸,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但凡有一點的動靜就會立刻露出自己尖銳的爪牙。
是蕭長亭影響到了他嗎?辛慕苑想。
但瞧著又不太像。
沈無言似乎一直都是守護在蕭長亭身邊的最忠誠的野獸,但是他一直匍匐著,縮著爪子,聽蕭長亭的吩咐,但自從蕭長亭黑化之後,沈無言就像是終於覺醒了內心的獸性,保持著獨有的警惕與鋒利。
辛慕苑的內心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管是蕭長亭還是沈無言,都把自己崩的太緊了,會早衰的。
聽完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辛慕苑就在客房自己待著了。她將蕭長亭的話大致總結為以下幾點:
第一次爭吵是因為動了兵部尚書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