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離開的必要嗎?
為什麼?究竟有什麼是比他現在想要做的更重要,有什麼是理由能讓他必須離開自己?
“是你嗎?”謝湛問。
他想來想去,也只有帝王的猜疑最靠譜。
受百姓愛戴的護國公有一個就夠了,有兩個就容易引起陛下猜疑了。
蕭長亭也不氣惱,苦笑道:“我也這樣想過,但好像不是。其實,比起你,我心中更中意的護國公依舊是你的父親。”
他守護了大涼王朝幾十年的時間,威嚴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有他在,便是不動手,也能起到不小的威懾作用。
可將人換成謝湛……
他雖然也很優秀,但威懾能力上,還遠遠比不上他的父親。
更何況,謝湛是新人,而謝振傲是舊人。比起需要重新訓練的新人,蕭長亭更喜歡爐火純青的舊人。
但凡出了什麼事,不用提醒,他就會立刻解決;不用幫忙,就算是憑著自己的勢力也可以將事情解決的很好;不用擔心,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與經驗。
可是換做新人就大不一樣。
需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
蕭長亭道:“我曾坦誠和他說過關於我對這件事的看法,但是他告訴我,我是新帝,手中要掌握屬於自己的新勢力。他固然是老臣,但也是先帝的臣,留在手中終究不安全。所以我對你說,這件事對我來說喜憂參半。說不上是壞事,卻也說不上是好事。”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說到底,什麼老臣舊臣的,無非是他離開的藉口。罷了,他也為國家奮鬥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由他去了。”
謝湛的睫毛顫了顫,嘴巴緊抿,什麼也沒說。
蕭長亭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別想了,好好走接下來的路,別讓謝老懞羞。這裡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放在這裡了,好好看看,好好處理,最好今日弄得七七八八,明日正常早朝。”
“是。”謝湛抱拳。這一次,他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了一個大禮。
蕭長亭笑了一聲,搖搖頭,道:“念在你與我自幼長大的份上,就原諒你方才的不尊敬了。”
說罷,又指向辛慕苑,道:“還有你,大涼王朝有規矩,六品及以上的官員都要參加早朝。這裡是你需要的東西和官服,去裡屋換一下看是否合身,若不合身我便傳善理司來改。”
“謝陛下。”辛慕苑雙手接過。
“謝陛下,”蕭長亭學著辛慕苑的樣子重複了一句,冷笑一聲,道,“你啊,擁有官級之後和以往就不一樣了,你那潑皮性子能收就給我收起來!幾句不滿就和人家槓上、吵上、打上!你可是我力排眾議專行獨斷設出來的六品官,可得好好幹,不許給我丟人!”
“放心吧!”辛慕苑拍著胸.脯保證,“絕對做的好的讓人沒話說!”
“希望如此!”蕭長亭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