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覺著自己是真的苦命,可是他什麼也不能說。
說完謝湛,蕭長亭又將折騰的物件放在了慶功宴的真正主人身上,道:“慕苑,之前因為玉芷國三王子尤思布萊的事情,朕沒收了你手中的所有財權。如今,玉芷國的野心昭然若揭,你被尤思布萊陷害的事情也已查明真相,所以,朕決定將沒收你的財權悉數歸還。只是,皇商的身份如今已然配不上你的身份,故而,皇商朕將會另擇他人。如若你不嫌棄,朕便封你為商會會長,隸屬戶部,正六品,不知你可願意?”
“正六品的商會會長?!陛下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一介商人,有什麼權利成為戶部的官員?”
“正六品,那地位豈不是比員外郎還要高?”
“不合適吧?辛慕苑不過是個女人!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更何況她如今已然成婚,整日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像什麼樣子?”
“是啊,護國公府那樣中規中矩的地方,怎麼會出這樣一個愛出風頭的女人?簡直丟光了護國公府的臉!”
蕭長亭的這番話出來,大臣堆裡頓時炸開了鍋。
吵吵嚷嚷,衝著辛慕苑指指點點,各種各樣的負情緒毫不猶豫、毫不留情地朝著辛慕苑砸了過來,恨不得將言語、眼神化作沉重的鐵錘將辛慕苑徹底錘進致命的沼澤,讓流言蜚語堵住她的摳鼻,令惡言惡語封住她的呼吸。
就連決心努力與辛慕苑處好關係的前護國公夫人李詩蕤也坐住不住了,晃著身子險些站起來。
還好護國公的反應快,及時將她按住。
“夫君,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封一個女人為外官?還是六品?”
謝振傲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慕苑在做生意上是一把好手,命她為商會會長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而為她封上官階,是為了讓她更好的管理,以防日後有不服她的人為她造成管理上的麻煩。”
李詩蕤聽了謝振傲的解釋,心裡依舊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悶悶不樂地垂下頭,試圖隱藏自己,並暗中祈禱別人不會發現她。
“謝夫人,這就是您精挑細選出來的兒媳婦啊?真是令我們驚訝。”有人低聲在她耳邊說,靈動的笑聲擾得她心魂格外煩躁。
李詩蕤的心一沉,好不容易有所改觀的印象再次陷入寒冰,但面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道:“喲,張夫人您過來了?說實話,不止是令您感覺到驚訝,就是連我都感覺到驚訝!誒,您說,這女人封官位,歷史上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哎呀,我兒媳婦一介女人,竟然有朝一日能和男人平起平坐,這……這著實讓我有些恐慌。張夫人也有個女兒吧?唉,要是張夫人的女兒也能像我兒媳婦一樣封個官位就好了,這樣我還能向您討些意見。不像現在,只能我一人在這裡擔驚受怕,連個可以分享我此時苦惱的人都沒有。”
張夫人的臉色剎那間漆黑如墨,李詩蕤揚揚眉,對張夫人的反應非常滿意。
她兒媳婦什麼都不好,但是有一點讓她非常喜歡,那就是:誰也比不上!
張夫人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呵呵笑了兩聲,道:“沒辦法,我女兒向來低調,從來不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
李詩蕤若有所思地點頭,小聲道:“這也難怪。說起來,你女兒今年也該嫁人了吧?許上了哪家公子?”
提起這事,張夫人便覺著心中自豪,連下巴都抬高了些,道:“是四品中庶子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