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亭順著杜明月虛指的方向,取了那套被他放置一旁的首飾朝著杜明月走過去。
而杜明月羨慕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蕭長亭手中的首飾。
這套首飾真漂亮啊……不知道回頭偷偷打造一副蕭長亭會不會生氣。
這套首飾她戴上雖然不會有辛慕苑好看,畢竟自己這張臉比不上那張堪稱妖精的面容,但是她的氣質,她的樣貌戴上也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喜歡嗎?”蕭長亭突然開口。
杜明月的注意力始終在蕭長亭的身上,下意識地回答自己內心真實地想法,道:“喜歡啊,這麼漂亮的首飾誰不……”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杜明月醒過神來,猛地抬頭盯著蕭長亭,唇角抽了抽,急急忙慌地解釋說:“不過,它也就是做工精美,就這種材質的東西根本配不上我!”
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擺擺手,道:“這東西送我我都不要,也就給辛慕苑戴……戴。”
脖子間傳來的冰涼感讓她的話卡在喉嚨裡,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瞳孔猛縮,驚愕,震撼,迷茫等情緒在她的臉上,瞳孔盤旋,讓她身體僵硬,不知所措。
“你戴上也挺好看,”蕭長亭為杜明月戴好首飾之後,後退一步面無表情地欣賞一瞬,自顧自地點頭,而後轉身離開,道,“還行,你就戴著吧,就當是朕對你的恩賜。”
“呵,誰要你的恩賜。”杜明月不屑地哼了一聲,臉頰卻泛了紅暈,唇角勾起地笑容壓不下去。
“呵。”蕭長亭回她一聲冷笑,不回頭,但是餘光卻掃了一眼,唇角偷偷勾起。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謝湛預計的時間是七天,但實際上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護國公府已經差不多收尾了,只剩最後的收場,第四日便可迎娶辛慕苑。
幫著謝湛忙前忙後了三日的夫人卻在迎娶辛慕苑之前打了退堂鼓,支支吾吾地問謝湛:“兒子啊,咱們動作這麼快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快嗎?”謝湛已經開始幫著辛慕苑準備陪嫁了,“我覺著一點也不快,我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兩年。”
“嗯……”這麼說倒也是。
只是,胸腔中的這股不安是什麼?她總覺,越是臨近迎娶辛慕苑,她的心裡越空,好似缺了一塊似的,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讓她驚慌又不安。
“那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都檢查了嗎?你先別忙著她的陪嫁,我也算她半個娘,這些本來就是長輩做的事情你做算怎麼回事?這些東西交給娘,你快去看看給慕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全了沒有,家裡的擺設都做好了沒有,風水師請了嗎?確定沒有問題嗎?要不要再給你們準備一套新房啊?辛慕苑那多事兒精不是不喜歡跟娘住在一起嗎?還有還有……”
謝湛聽著聽著,忍俊不禁,伸手將比他還緊張的夫人摟進懷裡,柔聲道:“娘,您放心,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臨了我也會好好檢查的。至於您說的準備新房的事情,其實我也準備了,我之前是打算和你們說的,但是慕苑說,她沒有父母,孤零零了太長時間了,不打算再搬出去住了,所以,新房的事情我沒有和你們說,慕苑還是嫁入我們護國公府來。”
“哦,哦,好,好。”護國公夫人搓著手,心裡還是慌慌張張的,總覺著哪裡都缺,可是哪裡又都不缺。
這股提心吊膽一直延續到第四日,謝湛請來媒婆抬著聘禮去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