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此時也察覺出他對辛慕苑的態度或許有些兇了,立刻放柔了目光,輕輕地摸著她的臉,解釋道:“我們第一次成婚,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連線親都是別人代替的。這一次,我意志清醒,便絕不能再如上次那般敷衍!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你令大涼女人都驚羨的昏禮,我要讓你在這場昏禮上出盡風光!”
異樣的感覺柔軟了辛慕苑胸腔內的悲傷,說不上高興,說不上震驚,更說不上悲傷,可這具體是種什麼樣的感覺,辛慕苑反倒說不出來了。
“你……”
“慕苑,上一次,我讓你受盡委屈。這一次,我要將你捧在手上,我要告訴天下人,你,辛慕苑,是我謝湛此生的心頭摯愛!”
辛慕苑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向來舌燦蓮花的她此時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日晚,辛慕苑躺在謝湛的懷中,睡得很香。
可次日早,她睜開眼睛時,謝湛便已經不見了身影。
昨日的事情像是一場夢,辛慕苑坐在床上迷了會兒,理性的她竟也分不清這是夢是真。
套上外衣,辛慕苑連鞋子都未來得及穿上便跑出門外,左瞧右看,依舊不見謝湛的身影。
恰巧有丫鬟從前院路過,看到辛慕苑這副樣子嚇了一跳,慌忙脫下自己的外衫快步走到辛慕苑的跟前,將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強行把她往回拉。
“主人,您這是做什麼?這麼冷的天,小心著涼!”
辛慕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突然抓住了丫鬟的手腕,瞳孔中是掩蓋不住的驚恐,道:“謝湛呢?”
“哦,您說湛公子啊,”聽到謝湛的名字,丫鬟反倒鬆了口氣,“您方才那副樣子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聽她這話,應是知道謝湛的去蹤了。
辛慕苑的心裡鬆了口氣,但心還是懸著落不下,七上八下的著實難受。
“你知道他去了哪裡?”
“是的,湛公子今日很早便離開了,說是去準備迎娶您的東西,並且在迎娶之前都不會再見您了。”
“為何?!”辛慕苑又急又氣地站起身子,大有一副要找謝湛算賬的樣子,可眼眸中又藏著揮之不去的擔憂。
“撲哧。”婢女沒忍住,捂嘴笑了,道,“主人,您是不是忘記了,您與未婚夫結婚前是不能見面的,這是大涼的習俗!”
“哦對,這是習俗,”辛慕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心裡說不上來的彆扭,“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得好幾個月不能見面?甚至是好幾年?”
越想越委屈,辛慕苑哼了聲,嘀咕:“這習俗一點也不靠譜,我之前與謝湛分明見過很多次了,現在再分開又有什麼用?”
“額,”婢女的目光復雜,同時又有些驚愕與羨慕,道,“主人您誤會了,不見面只是世子將聘禮抬過來之前不見面。世子說了,最多七日的時間,他必定帶著五十二抬聘禮,八抬大轎娶您回去。”
“多少抬?!”辛慕苑險些驚掉了下巴。
五十二抬,她這可是比富家小姐還要氣派啊!
“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辛慕苑突然感覺到有些心虛。
謝湛想要為她大辦昏禮是他的心意,但是五十二抬聘禮……未免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