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所以……就拿我的性命去換吧。一命換一命,足夠了不是嗎?”蕭長妤的聲音很溫柔,可是這樣的溫柔卻從未展現給過他。
指甲掐進肉裡,血順著骨節低落,墜.落泥土,連血花都濺不起來:“好,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隨你。”
蕭長亭寫了一封退兵書讓人寄去玉芷,重新召見了玉芷使者。
這一次,見他的還有他心心念唸的淮安公主。
“朕可以退兵,但是攻下的兩城不會奉還。”蕭長亭道。
使者的臉色變了,激動地起身,道:“玉芷國共有三座城池,周圍最小的國家都有兩座城池,陛下這般不是要逼死玉芷國嗎?”
蕭長亭淡漠地掃了他一眼,道:“為了支援你們搖搖欲墜的玉芷國,朕會將朕最寵愛的公主嫁給你們的三王子尤思布萊,有她在,無人敢欺你玉芷國。”
使者看了眼蒙著面紗安安靜靜坐著的公主,心裡鬆了口氣,但更多的是恨意。
他們玉芷國原本是周圍小國中實力最強的,可如今,竟被大涼皇帝如此諷刺!這等仇恨,莫說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後輩,也會牢牢記住!
蕭長亭似是不願意與使者再多說一句話,說完後便起身離開,道:“我們公主金貴,迎親時十二臺大轎、三百里紅妝、萬兩碎銀路以及五千抬聘禮,一樣不可少。”
使者的臉色變得鐵青,攥緊的拳頭滲出了血。
蕭長亭說的這番,便是他們王后都沒有這般待遇!還有那五千抬的聘禮,若是給了,他們玉芷國可能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不,別說翻身,他們可能給都給不起!
“那公主的水路、短蹬與八千抬嫁妝呢?”
蕭長亭的腳步微頓,斜眸看他,道:“自然。”
話說的輕描淡寫,無一絲一毫的為難,這令使者的臉色更加難看,羞辱的意思也更加濃厚。
“不過……”蕭長亭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有譏諷一閃而過,道,“女子的嫁妝是女子的私有財產,玉芷國可不要因為貧窮就私自動用女子的嫁妝。”
使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蕭長亭擺擺手,道:“除此之外,我們大涼的公主尊貴,去了你們玉芷國跪不得,你們承受不起。這一點,你們可要記住了。”
使者忍無可忍,叫住蕭長亭,怒道:“陛下和親是為了羞辱我玉芷國嗎!”
蕭長亭偏頭,驚愕又古怪地看著他,道:“死皮賴臉求著我大涼退兵與庇佑的人不是你們嗎?”
他轉過身,笑著看他,道:“你們想要尊嚴也可以,朕即刻派人撤去退兵書便可,使者覺著如何?”
一句話,使者立刻咬著下唇,乖乖閉上了嘴巴。
蕭長亭嗤笑一聲離去,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行了回去準備吧,迎親當日,我要見到我的六弟和我的貴人。不要忘了你們對朕的承諾,否則……一切免談。”
玉芷城外,鄭凱用自己製作出來的機關砸碎了玉芷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