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幽幽地望著天空,道:“我擁有悄無聲息地從這裡離開的本事,不管他在外面設了多少層防衛,我都可以從這裡逃出去。所以,他們很難保證我在見到慕一後會不會帶著他跑路。”
“所以,你來的時候就沒抱著能救出慕一的希望是嗎?”南嶺子趴在扶手上抬眼看她。
他的心情很複雜,感激還是難過,說不清楚。辛慕苑的話已經很明確的表情,她來到這裡只是為了他的弟弟妹妹。
她是為了他而來的……
心裡暖暖的,可是更多的是對慕一的愧疚。
“那慕一哥哥怎麼辦?”南嶺子的聲音更小了些,聽起來有些心虛。
辛慕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凝望著蔚藍的天空。
白雲緩緩飄過,像塊美麗的白凝脂玉。
“不管他在哪裡,我都一定會帶他回家。”
南嶺子將身子轉過去,和她一同看向天空,語氣堅定:“不管需要我做什麼,我會幫你的。”哪怕刀山火海,哪怕油鍋劍樹!
真是奇怪,他那麼不喜歡天空的人,此時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天空帶給他的寧靜。
原來,天空這般漂亮。
難怪,就這麼一片天空也足夠辛慕苑一動不動地看上數個日夜。
四兒的領悟力很強,不只是對他所熱愛的圍棋上,在劍術上的領悟也令辛慕苑舌橋不下。三日的時間,辛慕苑除了在院子裡曬太陽曬月光,就是指導四兒練劍。
南嶺子帶上他共兄弟八人不能全都只會一點沒有用的花拳繡腿,總得有一個能挑得起他們中間的大梁。
辛慕苑很懶,看人也很挑,便隨便挑了個看起來最省力最好教的。
第三日下午,辛慕苑伸了個懶腰,將四兒叫過來複習早上學習過的內容。忽然,她似是聽到哪裡傳來“嘿,嘿”的噓聲。她左右四顧,注意到沒有人聽到後,好奇地朝著傳來聲音的地方過去。
傳來聲音的地方已經靠近西耳房了,辛慕苑躡手躡腳地過去,忽然看見一扇門後偷偷露出來個小腦袋,著實將辛慕苑嚇了一跳,往外看過去,正瞧見梓釧正好奇地朝這邊看過來,似是在猜測她去西耳房做什麼。
辛慕苑摸著腦袋尷尬地笑了兩聲,一腳將人踹了回去,朝著梓釧比手勢:“我睡會兒,你幫我盯著四兒一會兒,別讓南嶺子知道我在這裡,他若問起來就說我去上茅房了。”
梓釧恍然大悟,同情地看了眼辛慕苑。
關上門,辛慕苑靠著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惱火地轉頭看向來人,脖子間的青筋往外蹦。但是來的人是個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女人,她不能動手,所以她將目光剎那間毫不猶豫地落在了跟在女人身後的男人身上,身影虛晃,男人還未來得及回手便已經被摁在地上。
“無情!你怎麼能帶水依依來這種地方?她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事嗎?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你難道不清楚嗎!有多危險你沒想過嗎!”
來的人正是無情與天衣坊的老闆水依依!
水依依瞧著被揍趴在地上的無情,心疼到不知所措。她慌忙將辛慕苑從無情的身上拉開,壓低聲音道:“就是我執意要來的,與他沒有關係!他只是糾纏我不過,才無奈陪我來此地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