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怨恨地瞪著眼睛,心道:謝湛此人,絕不可再留!
皇宮。
蕭長亭疲憊地蜷縮在御書房的龍椅裡,問:“御膳房調查了嗎?”
在旁,沈無言恭恭敬敬地立著,道:“回陛下,已經暗中調查過了。果真如陛下所料,御膳房的飲食被人動了手腳,您身體的不適雖然有飲食不規律的成分,但大多是因為食物的催化。”
“被人發現了嗎?”
“照著您的吩咐,奴才只是進行一番調查,並未驚動任何人,也沒有對藏在御膳房之人進行警告、逮捕甚至是監視。”
“做的很好。”蕭長亭目光陰沉。
打打殺殺向來不是他喜歡的作風,看著他們自相殘殺才是置身事外的他最愛的部分。
只要找到源頭,他在吃的時候只需要避開或是調換,過不了多久,指使他的人就會對他的身體並未產生不適而感到奇怪而對用藥的人進行質問。
他雖然不知道背後究竟是誰在作祟,但是根據這一兩年發生的情況,他可以初步判定動手的人擁有極高的警惕心,做事小心謹慎生怕露出馬腳,換而言之則是疑心十分強。
若是這樣的人對手下的人產生了懷疑,尤其是在皇宮中的眼線,他定然不會留下。
透過別人的手拔出對自己有害的釘子,何樂而不為呢?
頓了頓,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辛……謝湛那邊如何了?”
沈無言的眉頭微微皺起,搖頭道:“湛公子似乎如人間蒸發般,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訊息,辛姑娘同樣如此,找不到她的訊息。不過……”
“不過?”
“有探子說,看見他們往青蘇的方向去了。”
“青蘇?”蕭長亭的本就略微蒼白的臉色頓時鐵青,沉默片刻,冷笑一聲道,“也是,好不容易從我這裡離開,不用再為我效力,還不得好好玩玩?痛痛快快的玩!”
“咔嚓——”
新換的龍椅把手又碎了。
沈無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謝湛與辛慕苑離開後,性情黑沉的蕭長亭又變得十分古怪,喜怒無常,心口不一。
謝湛與辛慕苑二人分明在他的心中佔有非常高的地位,他們去了哪裡是否安全,他分明就很在意,可就是不說。
那日他們二人在天嶺山外遇害的訊息傳回來,蕭長亭立刻派了人前去尋找,直到聽說他們二人安然無恙方才返回,但那日似是被人瞧見了,回來滿帝京便都是“當今陛下過河拆橋試圖抹殺曾經功臣”的訊息。
蕭長亭懶得理會,派人暗中調查謝湛與辛慕苑的去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