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蕭長亭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是因為謝湛功高蓋主,二是因為蕭長亭對謝湛起了疑心。
前者完全可以否認,那麼只剩下後者。
這種情況下,老老實實的趴著是最好的方式。貿然露頭,不僅換不來陛下的理解和感激,還會令陛下的疑心更重,對謝湛的打壓更狠!
謝湛的情緒衰弱下來,安靜地望著天空,安靜到連風都放慢了腳步。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不是傻子,你能看到的,我也能看到,你知道的,我猜也能猜到。只是,疑心是帝王的通用病,難道我們就因為他疑心,所以放著他不管嗎?”
辛慕苑覺著他的話十分可笑,不過是場謀殺案,離了誰都可以,何必巴巴的湊到前面去找存在感?因而慵懶地擺擺手道:“言盡於此,你隨意。”
謝湛的話像是被噎在喉嚨裡,胸口堵著一口氣,起身離開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莫名其妙。
辛慕苑煩躁地閉上眼,卻再無睏意。凝望天空,卻覺著連天空都變得陰沉沉的。
“沒什麼好說的就沒什麼好說的,我才不想理你。”
沒過兩刻鐘的時間,謝湛的新住宅的牆壁上,突然多了個人。軟風吹起女人飄揚的長髮,紫色的羅衫在風中獵獵飛舞。
目光所及之處,是蔫兒狗般趴在桌子上的年輕人。他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派愁容。
“不就是個兇殺案,還是陛下家裡面的事,有什麼好愁的?”女人從牆上飛躍而下,穩穩當當地落在地面上,一點聲音沒發。
謝湛氣鼓鼓地看了她一眼,將頭轉到一邊。
辛慕苑:“……”
這怎麼還耍起脾氣了?女人月經期她還能理解,謝湛一個大男人算什麼?難道男人也有月經期?
她走上前隨便得抓了抓謝湛的腦袋,道:“行了,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倒是你,最近不是忙的焦頭爛額嗎?怎麼還有閒心管陛下的家事?”
謝湛氣惱,道:“慕苑,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這已經不僅僅是陛下的家事了!風雲已經變了,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謝湛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把辛慕苑訓懵了,縮著腦袋仔細地想了想小櫻死的細節,發現好像沒什麼需要注意的。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問題,就是杜明月這等大家閨秀,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她老老實實地抱拳,虛心請教:“小女愚鈍,還請謝公子指教。”
謝湛眨眨眼,看著她這副當真要認真請教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隨後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這樣的辛慕苑,他還從未見過。咳嗽兩聲,穩定好情緒,他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老氣橫秋的說:“看在你虛心請教的份上,我便指點你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