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一次,水依依是真的沒有忍住自己的笑聲,道,“原來那些關於你視財如命、乳鐵公雞般一毛不拔的流言都是真的。”
“還有這樣的流言嗎?”辛慕苑摸摸鼻子,不自然地將視線挪開,“那都是謝家的丫鬟嫉妒我,想要陷害我故意說的,並沒有這樣的事。”
她堅決不相信溫柔大方的她是會傳出這樣流言的人!
“哈哈哈!”水依依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淚。
辛慕苑:“……”這個女人的笑點總是這麼奇怪。
笑了好一會兒,水依依才收了自己的狂笑,平復了一下心情,道:“諭桐的態度很堅定,我從未見過她有一日比今日更加勇敢與自信。”
她日後一定會過的很好。
辛慕苑懶懶地抱著手臂,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自己的執念與心結,喻寒的心結是王慧琳指使自己的女兒搶了諭桐的未婚夫,侵犯了他身為喻家嫡子的尊嚴,是喻東海縱容王慧琳無法無天的行為,漠視曾經的日子裡與嫡妻共同度過的那些苦難,忘記他們曾經相濡以沫的心情。”
喻寒的執念在於喻東海,心結在於王慧琳,從不是諭桐。
可諭桐的執念,卻是喻寒。
被賣掉超過一年的她早已不包有會被家人找到的希望,所以在遇到喻寒之前,她從未有過任何的執念。
她的執念,是在遇到喻寒之後。
她從喻寒的身邊走過,可是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找到她並將她帶回去的哥哥一點都沒有發現。
這成為了她心中的結。
而見到哥哥,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則成為了她心中的執念。
如今,執念與心結全部破碎,她便與過去徹底做了告別。
“強烈到窒息的悲傷之後是溫暖。”辛慕苑望著諭桐離去的方向,唇角微勾。
清風吹來,撩起她的裙襬與烏黑的秀髮。她拿一隻手壓著兩邊的碎髮,溫暖的陽光灑入她的眼眸,在她的身上圍起一圈淡淡的光暈。
水依依盯著她,一時間失了神。
辛慕苑愣了愣,不解地看向她,露出友好的微笑,問:“怎麼了?”
水依依回過神,將臉扭到一邊,甕聲甕氣地回答:“沒什麼。”她指指湯鋪,“你真的不打算幹了?”
“你似乎很關心這件事。”
水依依的臉頰抽了兩下,彆扭地說:“我可不管,那什麼雞婆婆把我看做眼中釘,我何必去觸她的黴頭?只是,你之前答應過柯邱會拿下商會會長之位,你突然放棄比賽,他發了很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