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的回答和喻寒心中猜測的所差無幾。
喻寒的眸光動了動,道:“想讓我幫你可以,但是你還需要答應我另一個要求。”
“得寸進尺。”謝湛咬牙。
他對這個一身酸臭味的窮書生不抱有任何的好感。
喻寒微微眯眼,握緊了拳頭,勾唇道:“那又如何?我便是得寸進尺也是辛老闆的掌中寶,你得寸進尺一個?”
“你!”謝湛惱怒地握住了拳頭,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任何有力的話,委屈地將氣惱吞進肚子裡。
辛慕苑瞥了他一眼,似是而非的說:“你是我的掌中寶,他是我的心尖寶,都是寶貝,賺了。”
“切,”喻寒嗤笑,“心尖寶,換個詞說不就是沒用的花瓶嗎?”
這次,謝湛沒再接話。
他的臉蛋紅彤彤的,低頭看著地面上的紋理。
方才……
辛慕苑說,自己是她的心尖寶?
那是不是就是說……她承認自己是她的愛人了?
體溫急速上升。
一米八的大男兒,轉眼成了火爐。
喻寒的眉毛狠狠一跳,嘟囔:“愛河中的男人真是可怕。”
辛慕苑笑眯眯地問喻寒:“說出你的條件。”
喻寒回過神,趾高氣揚地說:“在我幫你之前,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誰?”
“我的妹妹,諭桐。”
辛慕苑的眼睛眯了起來:“諭桐?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有個妹妹。”
喻寒冷哼,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提起以前的事情,喻寒的眼中全是厭惡。
他可不是什麼落魄的書香門第,而是東陵知府喻東海之子。新皇登基,喻家出事,喻東海擔心諭桐出事,便要將她嫁給巡撫之子當二房。
繼母王慧琳貪圖巡撫財權,設計一出意外,讓賊人將諭桐綁了去,令自己的女兒代替諭桐嫁過去。
喻寒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便從家中跑了出去,發誓要將自己的妹妹諭桐找回來。
辛慕苑也懶得管別人的家事,果斷答應:“好,沒問題。”
“當真?”喻寒拍桌站了起來,一顆心臟咚咚亂跳,眼淚在眼眶中閃爍。
他已經找了諭桐兩年的時間了,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王慧琳那個賤人似乎也在尋找諭桐的下落,想要在喻寒之前找到。
他的能力不如王慧琳,所以總是晚一步找到諭桐的下落。他找不到,也不能讓王慧琳找到,因而步步摧毀證據,以至於現在誰也沒有找到。
辛慕苑的目光淡然平靜,令人心安:“當真。”
“好,我答應你。”
從南巷子離開,謝湛還是有些飄飄然。
辛慕苑瞧瞧他的腦殼,忍俊不禁:“你在想什麼?”
謝湛連連搖頭:“沒什麼。”他看向辛慕苑,覺著自己的心裡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
但是這些話,都不必再說。
心中明白,比什麼都好。
回想起喻寒傲慢的態度,謝湛的心裡湧起一股火氣,道:“方才那小子挺囂張的,尋常家的紈絝子弟都不見得有他這麼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