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供配方,廚師自己琢磨。”
“……”
謝湛的心裡更覺著神奇了。
一個人,是如何做到配方全知,卻能做出與照著配方做飯的廚師做出來的東西天壤地別的東西。
尤其是,這個配方還是她給的。
可氣的是,廚師單單靠著配方就做出來的東西還挺美味。
二人正鬱悶,突然聽見門口有腳步聲,萎靡的精神頓時振奮起來,笑著交流辛慕苑方才帶過來的食物有多麼的美味,臉上的感嘆一個比一個深,一個比一個虛情假意,那副欣賞罕見美食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做作。
拐回來的辛慕苑欣慰地看著兩人,滿意地點頭,道:“原來你們對我的手藝這麼喜歡,都怪我,做的少了。謝湛,你屁.股開花,需要多補補,我明天還給你燉。”
謝湛:“?”那倒也不必。
這份愛有些過於沉重,他吃著有些疲憊。
鬼澤看了眼笑容逐漸僵硬的謝湛,喉嚨動了動,幸災樂禍順著口水被嚥進肚子裡。突然,辛慕苑注意到了一聲不吭的他:“林澤,今天帶的少了,你沒喝,明天我帶多點,你也一起喝。”
“??”
鬼澤猛地看向辛慕苑,瞳孔震驚。
你倆秀恩愛跟我啥關係!
喉嚨艱難地動了動,鬼澤和謝湛緩緩露出一個微笑,道:“如此,那便多謝了。”
“道謝就客氣了,都是朋友,應該的。”辛慕苑笑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含了一對兒無辜少年的心。
辛慕苑拿了遺留在這裡的東西離開後,二人相視一秒,突然擊掌。
鬼澤道:“看來我得讓你早些好了。”
如若只是謝湛獨自享用這份美食,善良的鬼澤不介意讓他多躺兩日,讓他多多感受來自心愛之人的疼愛。
但現如今,這份寵愛牽扯到了他這個旁人,善解人意的他怎麼好意思讓辛慕苑這般辛苦勞累,準備兩人份的愛心餐飯?
辛慕苑堅持為謝湛準備飯餐兩日,謝湛已經完全可以下床走動了。屁.股上的傷疤已經結痂,基本的活動也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從四月十六捱打到四月十九下床,護國公府沒有一個人前來看望。
聽聞護國公夫人李詩蕤天天以淚洗面,痛哭自己的乖兒,護國公臉色陰沉,再不提及自己的兒子。
便是有人問起這件事,他也只是神情淡淡地回答:“我兒子?早就死了。你說白鳳那個?哦,那個人叫湛,與我謝家沒有半點關係。”
眾人聽護國公確實不打算將自己這個兒子認回去,不敢多問,外面傳時,也只是說“湛”字是護國公恩賜的,至於“謝”姓,便收回去了。
在此期間,辛慕苑特意前往護國公府找過護國公,但是他壓根閉門不見,便是提起謝湛此時的狀況,他也面無表情,仿若謝湛於他而言只是知道名字而已的陌生人。
便是以往最疼愛謝湛的護國公夫人,寧可整日以淚洗面,為謝湛揪心,也不願意見辛慕苑一面,更不願意從別人的口中打聽自己兒子此時的情況。
謝湛可以離開白鳳時,辛慕苑想到謝湛的歸宿,擔憂地問:“你接下來打算去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