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恐懼蔓延,蕭長妤的臉色蒼白,眼中恨意的濃郁。
好好的天,突然打起了雷,才剛剛破曉,天色又迅速陰沉,烏雲將天空遮擋的密不透風,陽光無力傾瀉。
大雨來的毫無徵兆,憤怒地砸在房頂、樹梢、地面……
蕭長妤猛地抬頭,望著眨眼間便烏雲密佈、漆黑一片的天空,一如上神的憤怒,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她究竟做了什麼……
怪不得,辛慕苑會毫無底線地去縱容她……原來不是怕她,原來是這樣……
她將臉埋在自己的手臂裡,眼淚浸溼了衣襟。
那些事情,她後悔了。
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麼蕭長亭會在自己得罪了辛慕苑之後會大發雷霆。
哭著哭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但是這次,再沒有人偷偷把她抱回床上。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是被腰痠背痛疼醒的,睜開眼看著桌子,看著周圍,不是自己熟悉的床,腦子還有些迷糊。
清醒之後,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氣又升了起來。她叫來軟情,冷聲問:“昨日皇兄沒過來?”
軟情的目中閃過瞬間的迷茫,道:“並未。陛下醒來後便去上朝了,隨後去了御書房,到現在還未出來。公主是要找陛下嗎?奴婢現在就去。”
“不必了,本宮和她沒什麼聊的。”想起前些日子他說要管教自己的話,蕭長妤就覺著可笑。
他若真的有心管教自己,早些時候幹什麼了?她已經在公主殿被軟禁小半年的時間了,現在才說要管教她,豈不是可笑?
既然不願意管她,那這輩子都不要管她,這是在做什麼呢?來興趣了就管兩下,不感興趣就丟到一旁?把她當什麼?玩具嗎?
蕭長妤越想越覺著氣惱,閉著眼睛揉了揉吃痛的太陽穴,問:“今天大牢裡可發生了什麼事?”
軟情搖頭:“不曾發生什麼。”
“不曾?”蕭長妤猛地睜開眼睛,盯著軟情的眸子仔細打量,似是要從她的眸子裡找到她欺騙自己的證據。
昨日裡大牢的事情都鬧成那個樣子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況且,謝湛中了那麼深的百日香,洛沁的人只將天牢中的獄卒攔到破曉,就謝湛的情況,破曉之前可以結束?
突然間,蕭長妤想到了一種可能,倒吸一口冷氣。該不會是……
謝湛不舉?
蕭長妤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了一個寒顫,趕忙派人繼續去打聽。
忽的,她想起軟情是蕭長亭換來的人,因而在她離去後,又多派了幾個自己留下來的人去。
半個時辰後,人回來了,得到的答案和軟情的所差無二,皆是無大事發生。
唯一有區別的是,辰時,皇上曾親自下了趟天牢。
“皇兄好好的去天牢做什麼?”蕭長妤緊張地捏緊了帕子。
中午的時候,洛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