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一張臉黑的沉下水:“斷尾求和,夠狠。”從劉東昇到牛二,中間穿了五六個人,真正的操控者沒有動其他人,直接斬斷頭尾,偽裝成劉東昇是幕後操控者的假象,又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這是察覺到辛慕苑追過來,自知躲不過,退而求其次,想要與她商談各退一步。
辛慕苑不再追查,他認慫。
“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我住手?做夢!繼續追蹤!”
手下低聲問:“那接下來應該從何地方入手?”
辛慕苑想了想,道:“從朋友與家譜入手,連同他朋友、家人的朋友和家譜一併察看,挨著查。”
但凡有交集,必定會產生一條線。哪怕這條線近乎透明,也還是能找到另一端。
一個方向找不到,她便學著樹枝開叉,分散、捕網式搜尋!
手下離開後,她疲憊地坐在貴妃椅上,腦袋嗡嗡的。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身上,風吹過來時,帶著昨日雨時的腥氣。辛慕苑望著發白的天空,想著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線索追蹤到劉東昇這裡便停下了,怎麼去告訴慎刑司的人呢?是自己親自去,還是等訊息自然傳過去?
辛慕苑想了想,帶著手下綁起來的證人,拿著張東昇的“遺書”去了衙門。
背後的人不是想要讓她到此為止嗎?那她就滿足被後人,明面上,事情到此為止。
慕名苑的人就在後面偷偷調查,以免被真正做這件事情的人抓到尾巴,提前準備好虛假的東西來應付,真相就不好調查了。
她大搖大擺地去了衙門,眾百姓們瞧見,好奇心驅使著他們一同朝著衙門去。
縣丞剛出門,迎面撞上辛慕苑,嚇得一個趔趄,來了一個急轉彎朝後堂跑去:“不好了不好了!老爺那惹事精又來了!”
“誰?”縣令正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舒服地張著嘴巴等著美人兒喂自己吃香甜水潤的果子,聽見縣丞的話嚇得從太師椅上彈坐起來,一臉的生無可戀,“她都做成帝京第一鋪子了,都快和商會齊名了,一天天的有什麼委屈可說啊?”
尤其是前段時間還傳出她和青蘇皇家繡樓的關係,有事情不去慎刑司來什麼衙門啊?
縣令當真是越想越委屈。
唯一讓他能開心點的是,三日前,辛慕苑將五花大綁的南驛官送到了慎刑司,而非衙門。
鬼知道他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多麼的擔驚受怕,生怕辛慕苑這混蛋將人丟到他的衙門來。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誤會”,他跟南驛官之間還不得結仇?那他偷偷收南驛官銀兩的事情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