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亭緊急召集了朝中大臣。
護國公說:“今年北山的大雪,說它百年一遇也不為過。如今大雪封山,人畜難進,別說送糧草的馬車了,就連我們人的雙.腿都難踏進半步。”
洛清想起那些被困下的人,就覺著心疼:“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林佑血氣方剛,攥緊拳頭道:“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那可是關乎著將近一千人的雪災啊!我們絕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你說的倒是輕巧,不拋棄不放棄的話誰不會說?關鍵是現在怎麼進去!”
“張大人說的不錯,工部的救援隊三日前就已經抵達北山了,可現如今被困在雪山外面進不去!只能對外部的人進行救援。”
謝湛眉頭緊鎖,思索他們的話。
皇上的目光在議論紛紛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沉默的謝湛身上:“謝愛卿,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被突然點名的謝湛一臉的無奈,道:“回皇上,微臣沒有高見,微臣只是在想,如何拯救被困在雪山裡的人,或許被困過的人會更清楚。”
眾人嗤笑:“謝侍郎,你說這不是廢話嗎?他們若是知道如何自救,又何須等著我們去救?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他們從雪山裡爬出來就是了。”
謝湛道:“諸位大人可能是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是說,那些在雪山中成功自救的人。”
這句話出來,引來了更大的非議。
眾人皆是擺手,感嘆謝侍郎的年紀到底還是太輕了,不知問題輕重,不明問題所在。
謝湛沒有理會他們,拱手向皇上道:“或許皇上可以詢問天嶺山上的山匪。”
“放肆!”
“胡鬧!”
“不知輕重!”
謝湛的話像是帶水的石頭砸進了滾燙的油鍋,灼熱的油星子往外面濺,恨不得將人的面板燒出一個洞。
蕭長亭眉頭緊皺,問:“謝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回,他連“愛”都懶得說了。
這般離經叛道的臣子,還愛什麼愛。
謝湛道:“自然,當年天嶺山雪崩,朝廷只救出了平民百姓,對被掩埋的山匪置若罔聞。原以為他們會死在那次的雪崩之下,誰知他們竟然找到了自救的辦法,活了下來。試問,這樣的事情換做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能做的比他們好嗎?”
諸位大臣臉色十分難看,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土匪的事情,可誰也沒有辦法說自己能在這種情況做的比山匪好。
為了圖一時嘴快,萬一皇上真的把他扔到了雪山李讓他想辦法出來,那豈不是虧了?
謝湛立在寂靜的大廳中等待回答,但是沒有等來任何一個答案。
他嗤笑:“既然諸位沒有人能保證在這種情況下做的比山匪更好,為何不願意低頭去向山匪請教這件事呢?”
“就算你去問了,山匪又為什麼告訴你?當年的事情山匪九死一生,能從雪窩裡爬出來的都是命大的人,他們恨朝廷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告訴朝廷活命的秘訣?”
有人依舊搖頭,不願意實行這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