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疼的簡直快要在地上打滾兒了,此時還不忘奉承公主,道:“公主,這可真是太可惜了。神才知道我被您邀約有多麼的榮幸,我有多麼地希望能夠與您同行,但是今日我的身體實在是不舒服,無力陪同公主了。”
淮安公主淡漠地看著她表演,連聲嗤笑都懶得評價,就站在辛慕苑的面前看著她叫,等她叫的自己都懶得叫的時候,公主才問:“現在好些了嗎?”
辛慕苑抬眼看她,不自信地說:“還疼。”
不過這次,淮安公主可沒有給她任何的耐心。她斜眸看向青絲,道:“扶著點兒,如今這辛慕苑可比我們尊貴,你可要小心伺候著,千萬別磕著碰著了,又惹得皇兄、湛表哥與我們生氣。”
青絲低眉順眼地回答:“是。”
可這到了辛慕苑的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樣。那凶神惡煞、憤恨兇狠的模樣,辛慕苑覺著不在她名字後面加上“嬤嬤”兩個字都委屈埋沒了她絕妙的性格與天賦。
辛慕苑躲開青絲的攙扶,活動了下身子,嘿嘿笑道:“我突然覺著我的肚子好像沒有那麼疼了,真是神奇,可能這就是公主帶來的福祉吧。”
淮安公主的嘴角含著淡淡的笑,顯然是沒有把辛慕苑的這番話當成真聽進耳朵裡:“既然沒有不舒服了,那我們就走吧。”
辛慕苑抬頭看看天,天色正早,根本不存在天色已晚不好下山的問題。就在她心中鬱悶時,忽然聽到空中響起轟隆隆的聲音,烏雲緊隨而來,遮蓋了天空的藍色。
辛慕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忙道:“呀,公主,您看今日的天!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看來今日不適合上山,不如我們改日再去?”
淮安公主看了眼青絲,對方立刻跑出去,不多會兒,拎了幾把油紙傘回來。淮安公主道:“雨勢應該不會太大。”
今日的淮安,好生奇怪。
辛慕苑偏頭,沒有再拒絕,道:“好吧,那我們就走吧。”
她很想看看,淮安今日究竟要玩什麼把戲,為何一定要她今日上山。
這雨說來就來,馬車才剛到半山腰,山頂已經滑落泥石流,馬伕嚇得棄車而走,剩下的人不得不就近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公主,您出行為何只帶青絲一人?”辛慕苑委屈的問,“今日若是同行的還有他人,我們倒不必這般狼狽。”
公主的聲音很淡,道:“我們女人間的事情只有我們來解決就好,何須叫上其他人?”
“我們女人……間的事情?”辛慕苑精準的抓住了公主的關鍵詞,心中起了一陣的不安。她仔細地觀察公主的反應,注意到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翻滾的泥石流,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突然間,她感覺心頭一陣激動,耳邊有風吹過,下意識地躲開,並進行了格擋。
手沒有抓空,入手的是纖細白皙的手腕。
而這個手腕的主人,正是方才盯著泥石流的淮安。
“你該死。”淮安的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波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語氣。
她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辛慕苑有些生氣,若非是她足夠機靈,方才就要被這個面容可愛、俏皮,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人推下高地,陷入這翻滾的泥石流中。
“為什麼?我與你之間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要置我於死地?”
淮安公主雙眼空洞地盯著她,道:“你不該,與我搶湛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