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一起?”辛慕苑略微震驚,道,“這恐怕不太合適。”
謝湛的眼睛裡藏著光,他道:“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丫鬟甜的牙疼,嘴角控制不住上揚,小聲地問辛慕苑:“要不,您一同前去?”
話問出口,她才反應過來夫人讓她邀請謝湛一個人去,頓時想打自己兩巴掌。
她就道是為何夫人一定要強調單請世子一人去,原是為了防辛慕苑。
辛慕苑的眼珠子咕嚕一轉,突然挽住謝湛的手臂,笑眯眯地說:“當然,這都已經到了午時了,得吃個飯再走。”
謝湛偏眸,看著挎在他手臂上的手,嘴角都快裂到後腦勺去了。
為了赴這場“盛宴”,辛慕苑特意用謝湛屋子裡囤積的化妝品將自己好生打扮一番,又將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這才跟著丫鬟挽著謝湛往正廂房走。
二人到時,人已經坐齊了。
辛慕苑的黑眸掃過,眼睜睜地看著夫人和公主的臉色變得僵硬,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揮手和他們打招呼,道:“護國公,夫人,殿下,許久不見。”
護國公的臉色只是有些陰沉,沒有太多的反應。面對辛慕苑的打招呼,也只是微微點頭後,便將視線落在了飯菜上,不再看她。
護國公夫人冷笑,道:“有些人啊,臉皮是真的厚。嘴巴上說著不與我兒有所來往,可背地裡卻尋到了家裡來。”
辛慕苑面帶微笑,道:“夫人說的是,您口中這人未來的婆婆記性也不太好,想來那人已經說過不會再放過她兒子了,可這做婆婆的只當是沒有聽見。”
護國公夫人惱火地拍桌子,怒道:“辛慕苑!誰是你婆婆!你與湛兒已經和離,你再也不是我謝家的人了!怎麼還有臉稱我為婆婆!”
辛慕苑捂著嘴巴,做出一副震驚而又傷心的模樣,道:“夫人!您為何這般激動地斥責於我!莫非,您方才說的那個人,是我?”
護國公夫人一口氣噎在了喉嚨裡。
怎麼,這女人的意思是,她自己對號入座了?好囂張,好狂妄的女人!
公主親自撥了紅油大蝦給護國公夫人,陰陽怪氣地說:“不愧是商賈身份的女人,真是好不知羞。你既然也知夫人不是你婆婆,為何還要這般糾纏她的兒子?傳出去,你讓我湛表哥還如何做人?”
辛慕苑被淮安的話逗樂了,道:“我竟不知,世子做人還需要我這個商賈人家來教上一教了。如此,我不如去辦個私塾,專業教人如何做人?”
淮安公主被她的厚臉皮氣的連呼吸都開始喘了,怒道:“你這不分好賴話的……人,你也配?”
辛慕苑聳肩,道:“我這連叫旁人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你怎麼又讓我去教世子做人?難道這被護國公教出來的孩子,還不如那些平凡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