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罵成七老八十老太太的關衍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行,我錯了,咱們言歸正傳。”
“其實我在關家的處境多多少少你也是知道一些的,別人不知道我只是關家的養子,一開始我自己也沒這麼想,我一直以來的。理念就是想透過自己的努力讓關家更創輝煌,讓關氏集團步步高昇。”
“我一心一意為關家著想,我從未把我自己放在僅僅只是一個養子,不用這麼拼命的位置上,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錯的非常天真,錯得非常可笑。”
他一連用了三個錯了,說完之後非常自嘲地笑了笑,那眼神嘲諷的很,又有些無奈。
“怎麼說?”蕭蕎被他說了起了一點興趣,“至少關父沒把你當養子看待呀,如果他真這麼想的話,就不會把這麼大的公司傳到你名下了。”
“是,我爸不會,從小到大,他一直以來都對我很是栽培,很是信任,一直以來都把我當親生孩子對待。”
“可是他是他,別人是別人,他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也消除不了別人心裡的隔閡,有時候人就是這麼諷刺。你拼了命的想要去證明自己,別人卻對你不屑一顧,甚至嗤之以鼻。”
“你說的是關母?”蕭蕎挑眉看著他。
關衍點了點頭,“是,你想的沒錯,就是她。”
“她對你不錯。”蕭蕎說。
“是不錯,”關衍點頭,“但那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在人前的,不是出自於她真實內心的。”
“從小到大她對我特別嚴厲,從來沒有一次真心實意的對我笑過,對我讚賞過。”
“在她心裡,我僅僅只是他們官家養了一條賺錢狗罷了。”
“前兩天,我爸爸找我聊關星月的事情,她也看出來了她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他很是抗拒這件事情,所以就讓我搬出去住兩天。”
“我對這件事情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實際上,我早就在外有了自己的房子,只是他們誰都不知道而已。”
“我昨天晚上都沒有回去,關母和關星月找我都要找瘋了,關母態度十分堅決,不讓我自己一個人單獨搬出去住,關星月就更不用說了,更是不願意了。”
“挺好的呀,說明她們對你挺看重呀。”蕭蕎笑的也有些嘲諷。
關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蕭蕎,是不是真的看重,你也能多少看出來一些的,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在這裡,你要是想笑話我,就盡情的笑吧,我不會生氣,如果這樣能讓你開心一些的話。”
蕭蕎卻在心裡想的,不好意思,她還真的笑不出來。
說不出為什麼,反正就是笑不出來。
其實關母心裡會這麼想,她並不意外,在和她幾次三番的接觸當中,蕭蕎大概也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這是一個唯利至上的人,可能在她心裡,只有她寶貝女兒才是金疙瘩,別人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下人,仗著她是關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名號,無論見誰,都是用鼻孔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