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衍是多麼優秀的人,如果真的如同想法那樣,和自己一起歸隱山林或者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她也會覺得太過於暴殄天物了,浪費了他的一身經商才華。蕭蕎嘆口氣,看來自己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太太的願望是在近些年不可能實現了。而且她雖然想遠離這些人事紛亂,卻不想就這樣放下自己的事業,工作室那邊剛剛起步,正如火如荼,她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員工考慮,如果自己的若是不開業了,他們又應該去哪裡去找工作,她不能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
“蕎蕎,在想什麼?”關衍聽著一聲不吭的蕭蕎,以為她睡著了,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還沒有睡,只是滿懷心事的躺在他的懷裡。
“在想未來,我們註定逃不開被這些瑣事,不如勇敢的去面對它,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我不能對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失去鬥志,我應該打起精神來好好應對這些事情。”蕭蕎經過剛剛的一番心裡鬥爭,她做好了認認真真提起精神來面對未來的準備。
關衍不禁發笑,他也不知道蕭蕎為什麼忽冷忽熱的,忽然垂頭喪氣,忽然又鬥志昂揚,他只當蕭蕎是因為要考慮和他結婚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有些患得患失。
“蕎蕎,拋下一切和走吧,我們去愛爾蘭結婚。”關衍輕輕的摟住了她,這句話其實他四年前就應該和她說,可是當時的條件不成熟,居然讓她生生受了麼大的傷害就算事情的責任不在於自己,可是也是因他而起。關衍嘆口氣,他欠蕎蕎的何止是這一句話,他要用他的一生,他全部的愛來補償她。
“我敢走,你敢嗎?”蕭蕎還在生他剛剛用愛爾蘭的申請審批透過來騙她的那件事情,她在心裡篤定,關衍是在騙他,絕對不可能已經發生了這件事情。
“蕎蕎,你答應了?”關衍不再倚靠著半躺著,他心裡有些激動的把床頭燈開啟了,坐了起來,看著還躺著的蕭蕎。
“我答應了,明天就走。”蕭蕎存心想要看看關衍怎麼圓這個場子。她看著關衍這麼興奮的樣子,故意想要看他圓不回場的樣子。看他以後還怎麼騙自己?
關衍伸手把自己在嗯的床頭櫃上面放著的手機拿過來迅速的解了鎖,然後給蕭蕎展示電子版的申請審批透過。
“這是什麼?”蕭蕎有些奇怪的看著關衍手機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語言,她終於在關衍展示的這張照片上面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英語。
蕭蕎看著看著,瞪大了雙眼,果然是一個什麼類似請透過的審批,原來他不是在騙自己,原來他真的早就準備好了,要和自己結婚,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怎麼樣。”關衍滿意的看著蕭蕎的反應。
“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偷偷申請的?”蕭蕎翻來覆去的看那行字,用幾種不同方式翻譯了一遍那句話,真的是在說,同意關衍先生和蕭蕎女士在我國境內舉行婚禮並登記結婚。
“簽證呢?”蕭蕎確認了這是申請不假,又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要看嗎還是等明天我再給你看?”關衍雙目含笑的看著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的蕭蕎。
蕭蕎整個人都傻眼了,雖然她對這些也不是很傷心,可是他還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她問道:“不然去愛爾蘭的機票都買好了吧?”
“那倒沒有,我在等一個機會,只要你肯,我隨時都可以。”關衍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像要把他瞧進心底似的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
蕭蕎雖然心裡很感動他居然一個人偷偷的計劃了結婚這麼久,可是她現在想問的只有一件事情:“所以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把我的證件拿去申請的?”
“趁你還是個小傻子的時候,你說你這麼傻,幸好我不是個人販子,要是人販子早就把你賣掉了。”關衍看著她,伸手像是古代的公子調戲良家婦女一般的用手指把蕭蕎的下巴勾起,強迫她的眼睛也望著他的。
“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不過這個傻乎乎的樣子可能賣不了多高的價錢啊,可惜可惜。”關衍很入戲的說了臺詞。
蕭蕎惱羞成怒的把頭別到一邊去,他調戲自己。
蕭蕎又羞又怒的關了燈,大喊一聲:“誰答應你了,我又後悔了,哼。”
“就是你答應的,我你那天在比賽的賽場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答應我了,你可不能反悔抵賴,我可是有錄影帶證明的。”關衍像是一個生怕朋友反悔不一起玩的小孩子,用這個威脅蕭蕎。
“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良配,我只是和她長的有幾分相似罷了。”蕭蕎無語凝噎,好像的確是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口答應了他的。她嘴硬的不想要承認。
“讓我看看。”關衍伸手在她的小巧的鼻樑上摸,輕柔的摸到了她的眼睛,他開口道:“這明明就是我丟的豬,你莫要狡辯了。”
在關衍把手指摸到蕭蕎嘴邊的時候,蕭蕎洩憤般的咬了關衍的手指。她在這一方面是從來沒有在邏輯性上贏過關衍的,他也不肯嘴上讓著自己,那自己就只好靠著自己翻身做主人了。
“嘶。”關衍吃痛,把手指縮了回來,他開口道:“小野貓,還學會咬人了,我看你今天晚上精神挺不錯的,不如…”
蕭蕎本來聽到關衍呼痛,心裡一緊,是輕輕的咬了一下,沒想到下口太重了,蕭蕎估計自己剛剛那一下把他的手都咬出牙印了。她本來想去關心他,可是聽到關衍的後半句話,她突然就沒有了翻身再看他一眼的勇氣,她生怕他會…
關衍翻身把燈開啟,他雙手撐在了蕭蕎的枕頭兩側,從上面直視著蕭蕎:“小野貓,我今天就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野性難馴。”
蕭蕎連忙雙手舉在自己的臉前,擋住自己的臉,她淚光閃爍的看著關衍開口道:“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剛才來得及,現在來不及了,只能以身相許。”關衍衝著蕭蕎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