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蕎眯了會眼睛,突然反應過來關衍剛剛說的那句話是在罵自己吼關星月的樣子像一隻怪獸一般,怪她腦子迷糊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懟回去。蕭蕎覺得這種後知後覺的氣才更加的讓人生氣,蕭蕎不滿的開口道:“好啊你,罵我是怪獸!”
關衍看著蕭蕎炸毛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生氣的小貓,求生欲極強的轉移了話題,他只是一時靈感迸發,隨口說說而已,要是讓蕎蕎因為這個生氣了反而得不償失了。
“蕎蕎,開個玩笑而已啦,不過你能把關星月治的服服帖帖的可真讓我刮目相看,今天要不是你和我一起去,我真不知道拿關星月怎麼辦。”關衍的話有些溜鬚拍馬的意味。
關衍萬萬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馬屁卻不小心拍到了馬腿上,蕭蕎突然想起來關星月撲到關衍身上的那一幕,要不是自己手疾眼快,他不就被關星月佔了便宜?
蕭蕎有些陰陽怪氣的故意酸關衍:“我知道你為什麼說我像怪獸,母老虎了,就是因為我擋在了關星月面前是吧,好,我知道了。”
關衍看著蕭蕎開始陰陽怪氣,心裡愈發慌張,他只好一邊開車一邊和蕭蕎慌亂的解釋:“蕎蕎,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蕭蕎突然憋不住的笑了起來,她本來準備再生會兒氣,可是她看著關衍慌亂的樣子卻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關衍聽到蕭蕎的笑宣告白了她是在故意逗自己玩,也放下了心來,也是,蕭蕎怎麼會因為關星月的事情就和自己鬧情緒。
“對了,關星月剛剛和我吵架的時候好像說她被封殺了,你知道這回事嗎。”蕭蕎突然想起來關星月剛剛歇斯底里的樣子。
“蕎蕎,我昨天不是答應了你要好好的陪你一天不去理會那些雜事嗎,所以我對這個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還有一個律師在試圖聯絡我。”關衍嘆口氣,看來他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夢想是實現不了了,他們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過著俗世凡人的日子。
“...或許我應該回去找找我的手機。”蕭蕎不禁感嘆現在資訊社會的資訊更迭速度之快,她和關衍就短短一天沒有和外界聯絡,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蕎蕎,你幫我點開那個律師發給我的檔案看一下,我今天一直沒有空看。”關衍邊開車邊說。
蕭蕎自然而然的拿過關衍的手機來看,她剛連線上網路就有無數條的訊息彈了出來,蕭蕎頓時就明白了身為一個CEO的責任有多重大,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這麼多人都在請示你,你翹出來一天陪我是不是不太好?”蕭蕎看著關衍手機上彷彿彈不完的訊息,感覺她自己像個罪人一樣。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不能算是溜出來的,只是暫離崗位。”關衍用自己的邏輯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蕭蕎努力的理解著關衍這句話的意思,她反應過來後恍然大悟的開口道:“做CEO就是好啊,自己溜出來都沒有人管的。”
“蕎蕎,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提前幾天已經把自己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所以才有空陪你出來啊,不然我真的突然失蹤了,公司不得大亂套了。”關衍看著試圖想要從他這裡學習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門道的蕭蕎,忍不住告訴了她真相,哪裡有什麼毫不努力就能得到的東西,要是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就好了。
“還真的有一個叫李律師的人在不斷的試圖聯絡你,還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蕭蕎好奇的看著這個李律師發來的關於股權贈與的合同。
“哇,現在的詐騙技術都這麼與時俱進了嗎,我只聽說過贈送平板電腦,大彩電的,還真沒聽說過贈送股權的。關衍你不要擔心,讓我來會會他。”蕭蕎躍躍欲試,他們做網路工程師的,有職業病就是要保障客戶的資訊保安,她可不能讓身邊的人因為自己的疏忽,就被這麼低劣的手段騙了。
蕭蕎越往深入的看越覺得煞有其事,這個李律師看起來不像是個騙子,最重要的就是他居然敢約關衍明天見面。一般的騙子是打死他都不會見面的,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不會暴露。
“關衍,我覺得你明天還是見他一下吧,這個李律師說的我覺得是真的。”蕭蕎用嚴肅認真的語氣和關衍說道。
“這個股權贈與合同上面說的甲方是關少曾,那不就是…”蕭蕎隱藏起了後半句話,關衍不一定想聽。
關衍把車緩緩的停在了酒店門口,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聯絡不上他,難道他出了什麼事?
“蕎蕎,讓我看一下。”關衍伸手接過蕭蕎遞過來的手機,關少曾股權贈與合同的照片赫然出現在螢幕上。
關衍眉頭緊鎖仔細的看著律師給自己發的訊息,他說父親已經把整個事情全權委託於他,他讓自己儘快回覆他,關衍判斷著這個律師說的話的真偽性,卻不得不在心底承認這個事情很可能是真的。只是關衍有些奇怪,父親怎麼會突然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關衍轉頭看向蕭蕎,他正要和她討論一下這叫事情,卻發現蕭蕎早就已經支撐不住打架的上下眼皮,早早的睡著了。關衍不禁在心裡責備自己,他明明知道蕭蕎身體不好還帶著她奔波勞累的,今天一定把她累壞了。
關衍小心翼翼的把車門開啟,本來準備像前兩天那樣把蕭蕎抱上樓去,結果他剛要俯身蕭蕎就醒了。
蕭蕎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我這是怎麼又睡著了。”
蕭蕎想起今天酒店前臺的幾個小姐姐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太對。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她不能再這樣被關衍抱著進去了,怪奇怪的。
蕭蕎強打著精神讓自己洗了個澡,洗完澡後反而清醒了些,她穿著睡衣在房間裡到處尋找自己的手機,她接受不到外界的訊息可不能怪她,分明是因為她實在是失去了和外界通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