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衍纏了一晚上,蕭蕎快天亮的時候才被他放去睡覺。蕭蕎睡的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蕭蕎一下子就驚醒了,陳梔尹到了沒有,她突然見開始擔心陳梔尹,上次陳梔尹出事的時候她也是這種心慌的感覺。
關衍不知道去哪裡了,蕭蕎慌忙拿出手機開了機,心中有點埋怨關衍沒有早點叫她,她明明設定了鬧鐘但是沒有響。
十九個未接電話,三條未讀訊息,林湛的。
“師父…陳梔尹她,丟了。”
“我們飛機到了美國,坐著公司的專車去培訓的地方,途中路過一個農場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群帶著頭套的搶劫犯。”
“陳梔尹被帶走了…”
陳梔尹怎麼會被綁架呢,蕭蕎心中大駭,怎麼可能,她的陳梔尹,就這麼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蕭蕎連忙給林湛回了個電話,林湛很快就接通了,他帶著哭腔說道:“師父……是我沒有用,是我沒有保護好陳梔尹,他們有槍,他們拿槍比在我們的頭上。陳梔尹拼命和我說話讓我不要衝動,我沒有辦法…”
林湛這幾個小時瘋狂的沿路問路上的每一個人有沒有見過那輛沒有車牌的白色麵包車,但是路上的人都說沒有見過。林湛形容枯槁,僅僅幾個小時過去,他已經像老了好幾歲一樣。
“究竟是怎麼回事?”蕭蕎想不明白,為什麼陳梔尹都逃到美國了,她的仇人還不肯放過她,早知道她就應該陪她去的,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帶走她。
“我不知道,師父,我不知道。是我沒有用……”林湛在那邊嚎啕大哭,他就應該死也和陳梔尹待在一起的,不知道這幾個小時,綁匪有沒有欺負她,有沒有折磨她。她人生地不熟的,英語也不好。
“沿路有監控嗎?”蕭蕎問道:“對,你報警了嗎?”
“沒有,這邊都是農場,監控都在城市裡才有。”林湛回答道:“報警了,但是沒有回覆。”
蕭蕎安撫道:“你現在接著沿路問有沒有目擊者,不一定真的有人注意到車,但是一定會有人覺得沒有牌照的車會奇怪的,不要放棄。林湛你要勇敢起來,陳梔尹這次能不能轉危為安全靠你了。你要是倒下了陳梔尹就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找了。”
“好,師父,我聽你的。”林湛這幾個小時一直盲目的找,甚至前幾個路人都被他語無倫次情緒激動的狀態嚇到了,連忙逃走了。他聽到蕭蕎的聲音的一瞬間就踏實了下來,知道了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在戰鬥。
“嗯,你先彆著急,我去找關衍出主意。”蕭蕎突然想起了運籌帷幄的關衍,覺得這件事情問問他或許才能有真正的解決辦法,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依賴上他了。
“好,師父,你也保重。”林湛掛了電話繼續問路上的人有沒有目擊者。
陳梔尹被綁著,蒙著眼睛。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在車上,走了很遠的路。
在路上,綁匪試圖和她溝通,奈何她英語聽力實在是不太好,於是就和綁匪說了她聽不懂。綁匪再也沒和她說過話。
陳梔尹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嫌棄了,她試圖從現在的情況中解救自己。她聽著綁匪說話,從隻言片語中揣摩,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中國,僱傭,這幾個單詞。
她腦補,他們可能是在討論說是中國人僱傭了他們。
雖然她是被綁架來的,但是他們並沒有打她,也沒有侵犯她。陳梔尹餓著肚子迷迷糊糊睡著了。
林湛的手機突然響了,一條陌生的簡訊過來了:“想要贖回你的女人,就把你銀行卡上的所有的錢轉到這個賬戶。”
林湛眼睛都沒眨的拿著銀行卡去了銀行,照著簡訊上說的做了。他銀行卡上的錢有個幾十萬,本來是準備和陳梔尹一起買房子的錢,但是林湛覺得現在的情況錢財都是糞土,只要他的陳梔尹能回來。
在他把錢轉過去的一瞬間他又收到了簡訊:“做的好,有誠意。”林湛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一種被隨時監控的感覺。
“現在去郊外那個廢棄的工廠去接你的女人吧,切記不要報警,也不要告訴別人,就你自己一個人前往。”顧瑾安在這邊用一個虛擬的電話號碼給林湛發訊息,他覺得這實在是太好玩了,愛情是嗎,他就來看看陳梔尹口中的愛情是不是這麼的堅不可摧。
蕭蕎剛開始情緒激動,想要馬上訂飛機票來找陳梔尹。但是在關衍的安撫下漸漸冷靜了下來。覺得關衍說的有道理,關衍認為這件事情自始至終只是想給陳梔尹一個教訓,提醒她不要惹不該惹的人,對方更似乎把捉弄陳梔尹當成一種樂趣一種遊戲。
蕭蕎給林湛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她和在美國培訓的團隊聯絡,那邊也沒有他們的訊息,蕭蕎不禁有些心急。
林湛依照約定來到了簡訊中說的地址,見到了被吊在空中的陳梔尹。
陳梔尹看到林湛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這兩天雖然沒有受苦,但是那群壞人一直餓著她,她最受不了餓了,比打她還難受。
林湛連忙把陳梔尹抱了下來,陳梔尹哇哇大哭:“你怎麼才來接我,我快難受死了。”
“我這不是一知道你在這裡就來救你了嗎,乖啦乖啦,不哭了哦。”林湛連忙把陳梔尹抱在懷裡摸她的後背順順氣。
陳梔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們怎麼這麼容易就放人了?你是不是答應他們什麼了?”
“沒有啊,他們直接告訴我來這裡接你了。”林湛沒有告訴陳梔尹他把他的老婆本都給人了。
“那他們是什麼目的呢?”陳梔尹有點摸不到頭腦,難道就是為了把她綁起來餓幾天?現在的綁匪都這麼惡趣味了嗎。
林湛看著陳梔尹一臉傻傻思考的樣子有點開心,人沒事就好,他無論付出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他問道:“我也不知道,你可嚇死我了。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陳梔尹說:“沒有啊,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