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安一遍一遍的說著,感受到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他苦笑著,“蕭蕎,我都為你做到這個程度了,你卻仍然看不見我。”
“太不甘心了,不應該是這樣的,關衍他有什麼好?過哪一點比不上他?他給了你這麼大的傷害,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你的初心呢?你要復仇的決心呢?通通都去了哪裡?現在的你,變得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吧?”
顧瑾安感覺自己也醉了,在這份感情裡,他所感動的一直以來都只有他自己一個。
他愛蕭蕎,可是蕭蕎不愛他。
哪怕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哪怕為了她,他願意去死,可是都沒有用。
在這份感情裡,他一直以來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執念越來越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永遠有有恃無恐。
而他就是那個得不到的,關衍是那個被偏愛的。
他很清楚,雖然關衍帶給了蕭蕎這麼大的傷害,可是他的地位在蕭蕎的心裡,永遠都是非同尋常的。
他永遠也比不了關衍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怕他所能做的都做了,他還是比不了。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顧瑾安倒在了沙發上,手裡的紅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了碎片,紅酒灑了一地。
顧瑾安就像沒聽見似的,眼神迷離著,面前都是蕭蕎的樣子。
她哭的,笑的,鬧的,每一幅畫面都像是刻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想忘忘不掉,想得到又得不到。
人世間,情之一字,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
“該死的,該死的!”
關家的別墅裡,關星月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仍然氣憤難平,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房門外,關母和關父面面相覷,聽著從房間裡邊傳來的打砸聲,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關父看著關母,“她怎麼這麼生氣?就因為她哥哥沒回來?”
他哥哥這麼一個大男人,喝醉了酒在外邊睡一晚上很正常,至於讓她這麼大動肝火?
“我怎麼知道?”
關母有些心虛,不敢說關星月這是吃醋了。
她想到蕭蕎和關衍孤男寡女共度一晚上,她就在心裡接受不了,又不能拿關衍怎麼樣,所以她要發洩,只能打砸東西。
“你不知道?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竟然不知道?”
關父懷疑的看著她,“你們母女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沒有,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關母下意識的辯駁,直到這個話題不宜繼續深究,便聰明的轉移話題,“你還是多多關心你的寶貝女兒吧,他這段時間過得太不開心了。”
“怎麼,你在怪我?我要怎麼關心?我這樣還不夠關心嗎?”
關父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要我怎麼關心?把她抱在懷裡,哄她?天天帶著她出去玩?把卡給她,讓她隨便刷?”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女兒都這麼大了,哪裡需要你抱著哄?”關母黑臉了。
“那要怎麼哄?我還不夠關心她嗎?”
關父哼了一聲,“我看她要的根本不是我的關心,她要的是她哥哥的關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