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放開了手,但是雲曦郡主卻依舊緊緊的抓住歐陽恩:“你要去哪裡,你不把話說清楚,你哪裡都不能去。”歐陽恩掙脫不得,又害怕傷到了雲曦郡主,所以有些洩氣般的,任由雲曦郡主抓著他。
雲曦郡主對歐陽恩說:“你計劃的那件事情能不能放棄?”
歐陽恩搖了搖頭說:“不可能。”
“為什麼?你現在不是一樣過得很好嗎,為什麼非得造反呢。就算是造反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況且你現在也僅僅是一個富商,就算是你經營籌備了多時,又能有多少的人力和財力,能夠保障你造反成功,若是造反不成,最終的結局就只有死路一條,你有沒有為以後想過,有沒有為我想過?”
雲曦郡主越說越激動,不由得泣不成聲,歐陽恩看到雲曦郡主的樣子既心疼又無奈,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一時間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
雲曦郡主看到這樣子,更加著急,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會不會是有被人逼迫著你,拿什麼東西要挾你,讓你做這個的?你說出來,如果有什麼隱情的話,我們也好幫助你啊。”
歐陽恩冷冷的看了雲曦郡主一眼說:“並沒有人逼迫我,我想要造反,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聽了歐陽恩如此冷漠的回答,雲曦郡主擦乾了眼淚,突然間問歐陽恩:“那你有想過我嗎?你有想過我們之後要怎麼辦嗎?”
歐陽恩冷冷的看了雲曦郡主一眼,這一眼讓雲曦郡主感覺到格外的陌生。
“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把蘇眠殺掉,不然我難以出心中這口惡氣。”
雲曦郡主聽到歐陽恩這麼說,連忙伸開雙臂擋在了蘇眠面前,歐陽恩自嘲的搖了搖頭:“你在這裡,我自然是不敢的。”
“你沒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了,你又為什麼不能夠放下放棄你想要造反的野心,以後我們在一起閒雲野鶴,夫唱婦隨,難道不好嗎?”
歐陽恩的眼神中一瞬間閃過一絲憧憬,可是很快他的眼光又變得凜冽起來:“不行,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揹負了什麼,我雖然不是你,但是我願意聽,只要你想要告訴我,我會永遠站在你旁邊的。”雲曦郡主動情地握著歐陽恩的手。
“歐陽恩,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夠分享的。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你。”
歐陽恩看著雲曦郡主,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恩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你見到的我的父母,其實是我的養父養母,而我真實的身份,是前朝的皇子。”
聽到這句話,蘇眠和雲曦郡主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歐陽恩又去繼續說道:“怎麼樣,很吃驚嗎?現在一切是不是都合理了?我為什麼要造反?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了,準確的來說,我並不是要造造,反而是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為我的家族洗清恥辱,帶領著我的族人們重新奪回這天下。”
看著雲曦郡主和蘇眠吃驚的樣子,歐陽恩不由得笑了笑,“可惜現在所有人的所有努力都赴之東流,都怪我。”
想到這裡,歐陽恩低下了頭,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時,眼光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情緒,只是冷冷的看著雲曦郡主。
“怎麼樣?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雲曦郡主牢牢的握著歐陽恩的手,“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歐陽恩說:“我已經將真實的情況告訴你了,你若是再不相信,也只能是自欺欺人,如果自欺欺人能夠讓你好受一些的話,你就當我是在撒謊騙你吧,放開我,我要走了。”
雲曦郡主從床上站起身來對歐陽恩說:“現在呢,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你回去跟你背後的人說,告訴他們,現在造反已經不成了,你就像現在一樣不好嗎?”
歐陽恩看著雲曦郡主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抹笑容意味深長:“我真希望我永遠都能夠像你一樣無憂無慮的,不需要思考什麼。你覺得,作為我們家族的希望,我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對於家族中的其他人來說,對於當時忍辱負重的族人來說,這算不算一種背叛呢?”
“可是,你現在這樣,對於我來說算不算是一種背叛呢?”雲曦郡主的眼淚又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