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喊了兩聲後,卻發現這地方隱蔽的很,周圍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就算是喊人,也沒有人能夠聽見她的喊聲。
眼見得涼風一陣一陣的吹起來,蘇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為今之計,卻只有進入這房間裡,然後再從長計議了。
這樣想著,蘇眠便推開了一處庫房的門,想要進去,可是在黃昏的燈光下,屋子裡的擺設卻讓蘇眠吃了一驚。
準確的說,屋子裡沒有什麼擺設,而是一排又一排羅列的整整齊齊的兵刃。
蘇眠感覺到有些吃驚,連忙從那間庫房裡退了出來,將門牢牢的關閉,然後又走進了另一處庫房,映入眼簾的,仍然是一排又一排羅列的整整齊齊的兵刃。
在黃昏的光線下,那兵器都閃著冷冷的寒光。
蘇眠退出去,又重新開了一間,還是如此,蘇眠意識到這其實是一處藏有兵器的庫房,可是歐陽恩又不管理軍隊,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兵器呢?
難道歐陽恩是要造反不成?
當這個想法映入了腦海之中之後,蘇眠變得比之前更加恐慌了,她知道謀逆造反是死罪,而現在,自己發現了歐陽恩的這個秘密,難保歐陽恩不會殺自己滅口。
這樣想著蘇眠更加慌亂了,腳底下的步伐也亂了,她必須在有人發現自己之前,從這裡跑出去,要不然,也會被別人殺掉滅口的。
蘇眠心中慌亂,卻是慌不擇路,往庫房的更深處跑去,正當蘇眠著急地尋找著出去的路時,忽然在她身後想起了一個聲音。
蘇眠回過頭去,卻發現是一個男人,那男人站在自己身後,沒有腳步聲,彷彿是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把蘇眠嚇了一大跳。
蘇眠連忙說:“我……我只是迷了路,並不是有意闖進來的。”
那男人加重了語氣又重複了一遍:“你看到了什麼?”
蘇眠連忙擺擺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還請公子你相信我。”
“你叫我什麼?”那男人有些奇怪的看著蘇眠,“公子?你不認識我了嗎?”
蘇眠搖了搖頭,對眼前的那個男人說:“對不起,我們應該認識嗎?我失去了記憶,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了。”
“是嗎?既然不記得我,那我就更不需要再顧及之前的事情了。”那男人一步一步的逼向蘇眠,“誰讓你到這裡來的,你看到了什麼?”
第三次問出這句話,男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冷峻,眼神彷彿是要將蘇眠穿透一般。
蘇眠看到男人這個樣子,心虛的要命,“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你撒謊,你剛才是不是進入了庫房當中?”
“我……我沒有……”
“你撒謊又有什麼好處,你以為你撒謊,就能騙得過我嗎?”那男人說話彷彿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可是就是這樣,更讓蘇眠感覺到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從腳底一直衝擊到頭頂。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是嗎?你沒有進入庫房嗎?那為什麼我在庫房的門口發現了你的腳印,你失去了記憶,不可能人也變傻了,我記得,你以前是很機靈的呢。”
聽到男人這樣說,蘇眠徹底的慌亂了,“我……我只是不小心進入的。”
“那也就是說,你進去了,所以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一些兵器是嗎?那我可就留你不得了。”
眼看著那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逼近,蘇眠不知為什麼,問了一句:“你是要造反嗎?”
那男人聽到蘇眠的話,男人停下了腳步,朝蘇眠露出了一個並不友好的笑容:“既然你已經快死了,那我不妨就告訴你,對,我就是要造反,就是要謀逆,你又能怎麼樣?”
蘇眠說:“就算是你要謀反,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你放我一條生路,你知道的,我腦子受過傷,不是很好使,等我從這裡出去了,我就會把這裡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求求你,不要殺我。”
聽到蘇眠的祈求,那男人卻沒有一絲的動搖:“我該怎麼相信你?如果你食言的話,那不但是我,我的整個家族都會遭受滅頂之災,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我會做出這麼愚蠢的選擇嗎?”
說完,那男人便伸手將自己的佩劍抽了出來,那佩劍閃著冷冷的寒光,蘇眠看到那男人面無表情的臉。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正當男人的劍想要刺穿蘇眠的胸膛時,從背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男人的身形頓時一頓,就在他猶豫的檔口,蘇眠連忙又往遠處跑了一段,這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原來是雲曦郡主,她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過來,一直跑到歐陽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