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知道,這封書信不是自己寫的,可是上面的筆跡卻完全是自己的,無疑甚至有自己一些特定的段落也模仿得恰到好處,包括自己的語氣和用詞。
拿起這封書信,沈茉莉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這是別人要陷害臣妾的,這個不能當真呀。”
“陷害你?這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夠陷害於你?事到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居然還在這裡狡辯嗎?”
“之前你就蛇蠍心腸,將毒手伸向了母后,現如今你又故伎重施,想要殘害蘇眠,你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看來之前我就不應該心慈手軟,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四處禍害人!”
想到這裡,皇帝氣不打一處來。
忽然,他瞥見北辰羽的佩劍就在桌上,在情緒的支配下,皇帝不由分說,便上前一步抽出了北辰羽的佩劍,直指向沈茉莉。
這時,傅如雪在一邊衝了上來,擋在沈茉莉跟前對皇帝說:“皇上您先息怒,這件事情雖然已經有了人證和物證,但是也還是有一些疑點,您先不要衝動,若是您現在將皇后娘娘殺死了,日後傳出去怕別人都說您衝動殘暴啊!”
想了想,傅如雪緊接勸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明確下來,那不如細細的審問皇后,臣妾相信皇后一定會良心發現,到時候將自己的罪行昭告於天下,這樣也顯得您公正無私。”
北辰羽也在一旁勸解,“皇上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了,那懲治皇后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刑部去處理的,臣相信您一定會還蘇眠一個清白的。”
聽了兩個人的勸解,皇帝這才將拿佩劍扔到地上,叫人將沈茉莉押送至大牢,聽候發落。
沈茉莉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得有些呆住了,當她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喊冤,可是不管是皇帝還是北辰羽,都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面對這樣確鑿的證據,沈茉莉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在哪裡下口,只能是哭天搶地的喊冤枉,眼淚如同雨水一般的落了下來。
一旁的傅如雪看到這一切,她心中不知道有多高興,一方面她高興自己終於解脫出來,另一方面還高興這借刀殺人,直接將沈茉莉置於死地,對於傅如雪來說,這可謂是一箭雙鵰。
傅如雪暗暗慶幸,自己早有打算,再去尋找這名暗殺高手的同時,也在江湖上找了以模仿筆跡著稱的聖手書生,將自己偷得的一封沈茉莉的信件給她,讓她模仿著沈茉莉的語氣寫了這封信。
然後又偷偷潛入了冷宮之中,將這封書信藏在了沈茉莉的房間裡,畢竟冷宮這種地方,守衛不像別的地方那麼森嚴,進出對於高手來說都是十分便捷的。
狡兔三窟,若不是自己最後還留了這一手,怕是如今被關進大牢的就是自己了。
雖然傅如雪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現在已經擺脫了嫌疑,可是她明白,現在皇帝心情不好,稍有不慎,便會將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她也乖巧的跪在一旁沒有說話。
皇帝還在振奮之中沒有緩過神來,他一方面震驚於沈茉莉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僅殘害太后,還殘害蘇眠,屢屢在這後宮之中放肆,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後悔,之前自己手軟沒有處置她,才導致了這件事情的發生,讓蘇眠陷入了危機,百感交集間,皇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下來。
他朝北辰羽看了一眼,只看到北辰羽,也是面色沉重又看了一眼傅如雪,傅如雪在地上瑟嗦著,只是輕輕的抽泣,一時間慌他的心思更亂了,他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便往外走。
北辰羽將自己的佩劍從地上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傅如雪也離開了。
等到兩人都走遠了,傅如雪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粘的塵土,露出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也離開了冷宮。
沈茉莉被關入了大牢之中,可是她卻沒有蘇眠那樣的好福氣,一進入大牢之中,就被關進了最陰森潮溼的一間牢房。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於突然,讓沈茉莉覺得沒有辦法想通,現在她進入了大牢,雖然周圍陰冷潮溼,但是她終於能夠有時間,細細的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考慮一遍,幾乎在第一時間,她就意識到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傅如雪,傅如雪將自己的罪責全都推在了沈茉莉山身上,沈茉莉百口莫辯。
看著陰森的大牢,沈茉莉知道這一次,自己在劫難逃。
那封書信,縱然不是自己所寫,可是那語氣和筆跡分明就是自己的,任憑自己如何否認,但是也查不到絲毫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