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既然來了,臣妾肯定不能一個人睡,來人,快服侍皇上更衣。”
聽到傅如雪這樣說,皇帝連忙說道:“不了,朕就不打擾你了,你趕緊睡下吧。”
“皇上您既然來了,臣妾哪有讓您一個人回去的道理?”
說完,傅如雪就要從床上下來,親自為皇帝更衣,皇帝連忙後退了兩步說:“不急不急,朕還有一些奏摺要看,所以現在還不能夠睡,萬福樓那邊嘈雜的很,朕來到你這邊,也是為了躲躲清靜,你自己先睡吧,朕將公務處理完了,就來陪你。”
聽到皇帝這樣說,傅如雪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改變皇帝的心意,於是便披了一件衣服,從床上坐起身來對皇帝說:“哪有皇上連夜批改奏摺,而妃子在一旁睡覺的道理?”
“若是皇上您執意要批閱奏摺的話,那就讓臣妾在旁邊服侍您吧。”
皇帝看了一眼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推脫的話,太容易讓別人起疑了,所以也沒有再堅持。
於是傅如雪便趕快在宮女的服侍下整理了自己的妝容,為皇帝收拾出書房,然後陪著皇帝翻閱奏摺。
其實皇帝翻閱奏摺是藉口,實際上他只是想要看看,在傅如雪的這落雪宮中,到底有什麼蹊蹺。
從剛剛她走進落雪宮起,就開始四處打量,卻也沒有發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進入了傅如雪的臥房,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皇帝心中有些生氣。
她認為沈茉莉是在騙自己的,可是皇帝又仔細的想了想,感覺不對,沈茉莉這個人做事極其穩妥,就算是她做皇后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說過。
現在,她已經被打入了冷宮,沒有必要再衝自己說謊,所以皇帝在心中還是很相信沈茉莉說的話的,只是這落雪宮中,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平靜,不像是有什麼問題。
既然這房間裡沒有什麼問題,那或許蹊蹺就在院子中,所以皇帝便把自己手中的奏摺合上,對傅如雪說:“這一天弄得朕頭暈腦脹,剛才又在萬福樓中聽萬貴妃吹奏了半日,著實吵得朕頭疼,現在這個樣子,奏摺是看不進去,睡覺也是沒有辦法睡著,不如愛妃,你陪朕在這院子之中轉一轉?”
傅如雪自然是不願意讓皇帝在院子之中有過多的走動,畢竟皇帝在院子之中多呆一刻,自己便多一分被發現的可能。
所以她裝作可憐的樣子對皇帝說:“皇上,現在更深露重的,外面那樣寒冷,臣妾身子單薄,在這院子之中,怕是會被寒風入體,皇上您就心疼心疼臣妾吧。”
皇帝聽了傅如雪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就當傅如雪以為皇帝聽從了自己的話,不再去院子裡逛時,皇帝卻說:“的確是朕思慮不周了,那這樣你在屋裡先待一待,朕自己去院子裡逛一逛。”
說到這,皇帝沒有給傅如雪反應的機會,便走出了書房。
傅如雪看到這種情形,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連忙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便跟著皇帝出去了。
皇帝明顯是在找尋什麼東西,雖然傅如雪在房間裡面住,可是落雪宮中卻是一片的燈火通明。
落雪宮中的宮女太監,也比其他宮中的更多一些。
皇帝走進了院子,早就失去了耐心,他在院子裡環視一週,突然發現一間房間比其他的房間都要亮堂得很,甚至於比傅如雪的臥房還要亮堂一些。
這時傅如雪便從身後趕路過來,皇帝指著那間格外亮堂的屋子對傅如雪說:“那間屋子裡面住的是什麼人,為什麼比你的屋子裡還要亮,這宮女也太過於囂張跋扈些,朕倒要過去看看。”
傅如雪心中一緊,那間房子正是暗殺高手待的房間,之所以比其他的房間亮,是因為那暗殺高手要做取皮的手術,自然是要在光線充足的地方。
皇帝徑直往那間房間走過去,傅如雪連忙擋在皇帝跟前,“皇上,那裡面住的也只不過是尋常的宮女而已,或許是那宮女怕黑,所以多點了幾支蠟燭,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她累了一天也早就睡了,皇上您寬宏大量,何必跟個丫頭計較幾隻蠟燭呢?“
皇帝現在已經鐵了心,想要去那間古怪的屋子裡看了看,怎麼可能還會被傅如雪攔住呢?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朝傅如雪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傅如雪便乖乖的跟在了皇帝身後,因為傅如雪知道皇帝已經鐵了心要去,而且傅如雪也在心中暗暗的知道,這件事情要暴露了。
皇帝疾步的走向那間明亮的屋子,一掌便推開了房間的門。
映入他眼簾的,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到這男人,皇帝不由得火冒三丈,畢竟是自己的嬪妃,宮中竟然藏了一個男人,這於情於理,都是不行的,況且也是給自己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雖然皇帝對於傅如雪並沒有十分的喜歡,可是這戴綠帽子,是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忌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