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怎麼敢!救命啊!”林環琅受到來自不同方向的攻擊,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落到如此的境遇。
這種情況下,縱然是她有功夫在身,可也沒有辦法施展開,只能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承受著來自不同的方向的打擊。
這時不知道有誰將身邊的凳子高高的舉起,往林環琅的身上砸了過去,只聽見咔嚓一聲凳子斷裂,林環琅的頭上也滲出了血跡。
“啊!”一聲慘叫,林環琅用了自己最大的聲音,可是即使是這樣,周圍的侍妾也沒有一個人停手,落在林環琅身上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
林環琅甚至於有一種錯覺,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可是這時卻傳來了清脆的女聲,“我說各位姐姐們,你們下手可要悠著點,她現在雖然已經被廢了,可是她好歹還是林家的女兒。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死在你們的手中,要是她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想各位姐姐的下場應該不樂觀啊。”
身邊的侍妾之前也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見她不反抗,手中便沒輕沒重的。
如今聽的這樣一聲提醒,又看到她身上多處已經滲出了血,不由得都趕緊收手。
有一個膽子大的看著她的樣子,顫顫巍巍的伸手試了一下她的鼻息“還好,還活著。”
林環琅吃力的抬起眼,卻看見蘇眠正靠在門框上,嘴裡還叼了一個果乾。
“我說你們的氣也出了,難道還不趕緊走嗎?一會兒有人過來了,看到你們下手這麼重。她怕是各位姐姐也不好交代啊。”
“你知道什麼,當初她把我們壓榨的有多慘,我們現在還給她的不過是千分之一而已。”
“是嗎?可是就這已經快把人打死了,勸各位姐姐還是見好就收。”
那些侍妾被蘇眠說的有些動容,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敢再下手。
見此,蘇眠也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朝前走了幾步,再次說道:“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現在這個樣子,還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境遇,大家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又有什麼不好的。”
聽到她這樣說,那些侍妾也都心中暗自揣摩,心想不願意這要弄出人命,自己畢竟也只是侍妾,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這時為首的一個侍妾,著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林環琅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好,今天我們就放你一馬,來日方長,以後有賬我們慢慢算。”
然後狠狠的踢了林環琅一腳,周圍的人也紛紛想要效仿,蘇眠連忙開口道:“我勸各位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她就算再怎麼不堪也不應該遭受這些。”
為首的那個侍妾看著蘇眠,一臉兇狠的說道:“你如果經歷了我們之前經歷的那些,只怕比我們現在還要激動些。”
蘇眠想著林環琅的那些手段,心中也漠然。
侍妾越想越氣,又抄起了桌子上的茶壺,想要衝著林環琅狠狠的砸去。
蘇眠眼疾手快,將口中的果乾核朝那女人手上擲去,那女人手上一抖,茶壺便直直的掉在了自己的腳上。
那侍妾剛想衝著蘇眠發火,蘇眠幽幽的開口說:“我剛才已經說了很多遍,現在不想再說了,不管你們心中有多大的怨氣,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現在。冤也報了,仇也報了,各位姐姐還是回自己的房間裡待著吧,她若是死了,肯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各位姐姐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為首的那個侍妾看著蘇眠在這裡,自己也討不到什麼便宜,便向眾人都使了個眼色,帶著一眾侍妾便出了門,蘇眠見她們走遠,這才來到了林環琅身邊。
她彎下腰看了看林環琅的傷勢,對林環琅說:“怎麼樣,有沒有力氣爬起來。”
林環琅還是很清醒的,只不過身體各處受了些皮肉傷。
只不過,這也夠她受的,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哪裡就受過這些,聽到蘇眠的話她勉強著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蘇眠看她起身吃力,便搭了一把手,林環琅介於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由著她將自己扶起來坐在凳子上。
看著以前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的林環琅,現在一副狼狽的樣子,蘇眠心裡也有些解氣。
只是當她站起來時,蘇眠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那幫侍妾扯的衣不遮體,臉上也都掛了彩,平日裡敷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都亂糟糟的,又不免覺得有些悲涼。
人心果然是最難測的,不管事多麼高高在上的人,摔到地上的那一刻也都是狼狽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