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妓院出來以後,北昭麟帶著蘇眠去了另一家酒館,那酒館看起來裝修也同樣挺奢華的,人來人往,也算是在上京城裡中的二把手了。
如同在妓院那般,店小二一見到北昭麟頓時恭恭敬敬起來帶著他二人去往雅間方向。
蘇眠好奇的問道:“皇上難道我們要在這裡等那個摘星樓的人嗎?”
北昭麟笑而不語。
二樓是專門供貴客休息的場所,那店小二很顯然知道北昭麟來此行的目的,並未給他們開房,反而是直接將他們領到了另一處的雅間,店小二上前去敲敲門,等到裡面回應小二才道:“公子來了。”
辦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店小二便有眼力勁兒的退了下去。
蘇眠不明所以,“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她話音剛落下,那雅間的房門便開啟,開門的是一少年,見到北昭麟的那一刻,連忙挪挪手將他們二人給請了進去。
進到房間裡北昭麟這才跟蘇眠介紹道:“蘇眠,你不是一直想找摘星樓的負責人嗎?這個就是摘星樓的一個管事,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他好了。”
那個管事自我介紹道:“蘇小姐你好,我叫那多是摘星樓其中一個管事的,你有什麼吩咐?”
蘇眠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那多長的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像是個文人書生一般,他是摘星樓的人?
當著北昭麟的面兒蘇眠直言不諱,“這位管事我想問一下,清毒是你們摘星樓專屬的毒藥,那你們可知道朝廷命官,蘇侍郎一家被清毒所毒害的事情?”
管事兒的想了想,“好像有聽說過,但這件事情摘星樓是並不知情的。”
嘿,裝的還挺像。蘇眠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是嗎?可是我父親跟母親他們確實中的是你們摘星樓所致的清毒這點不假,會不會是手底下的人做的而管事的你被人瞞天過海了?”
那管事的眼珠子轉兩圈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旁邊的北昭麟,等北昭麟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這才繼續回答道:“小姐放心,這樣的事情我們斷然不會讓它發生的,我們摘星樓的幕後主人可是忠心耿耿為我們當今最聖明的皇帝陛下辦事的,每年皇帝陛下都會對我們例行檢查和約束,我們受皇帝陛下的管束,又怎會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呢?至於小姐所說的清毒,這雖是我摘星樓特治的不假,但由於前兩年因為一些意外製毒秘方,流傳了出去,現在江湖上能做出清毒的已經不止我們摘星樓一家了。”
他把北昭麟說的這麼厲害,蘇眠一邊聽著一邊露出無比崇拜的目光來配合著,北昭麟看了心裡很是得意。
哼,這個北昭麟未免也太幼稚了吧,就這麼喜歡別人吹捧自己嗎?真是夠肉麻的。
蘇眠在心裡面吐槽著。
之前江河確實說過他偷過摘星樓的製毒秘方,或許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秘方流出去的吧,但,這也不能說明他摘星樓就完全無辜。
受了北昭麟指示的管事,再一次道:“若是小姐有困難的話,這件事情大可包在我身上,我可以幫小姐查查這清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以為他們兩個人這樣眉來眼去的蘇眠看不到呢,她又不是眼瞎,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很明顯,這兩個人就是在唱雙簧戲,那個所謂的管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受了北昭麟的眼神示意的。
蘇眠倒也不客氣,“那就謝謝管事的了。”
這屋裡邊有皇上以及有皇上相好的,那管事,做完自己的事情便識相的退了出去,並且關好門,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又只剩下北昭麟跟蘇眠兩個人了。
“此番你心裡可好受了一些?”北昭麟關心地問。
蘇眠佯裝對北昭麟無比崇拜以及感激涕零道:“陛下對我這麼好,我實在是無以為報。”
北昭麟握住蘇眠的手,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梗上面,下意識的吞了吞喉結,真情款款道:“這都不是什麼大事,你開心就好,不過既然若是你想要報答朕的話,不如今晚就別回去了?”
別回去了,這話裡有話呀。
蘇眠裝作無知的樣子,“我不回去,我能住哪兒呢?”
北昭麟指了指裡面的床,“不如你今晚就跟朕同床共枕如何?”
看吧,就知道這個北昭麟不安好心,還想跟她同床共枕,門兒都沒有。
蘇眠一聽這話猛然將手從北昭麟的手裡給抽出來羞怒道:“皇上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怎能同男子共處一室,這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北昭麟有些猴急,“什麼見不見人的,你都是朕的女人了,朕是要將你納入後宮的。”
“這不妥!”蘇眠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她往後退了兩步,和北昭麟拉開距離,“陛下還未下旨,太后也還沒有同意我還沒入宮呢,我們就算沒有在一塊,萬一我今天把自己交出去了,到時候皇上你又將我拋棄了,該怎麼辦?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