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捋了一把鬍鬚,面朝天壇的方向心生敬畏,“只不過這地天法師是個世外高人,他得道之後便很少再出關了,平常百姓們若想請他賜福,也僅僅只是在那雲山廟上進行祭祀叩拜而已,而如今卻能夠被當今攝政王殿下給請出來為我天朝祈福,足見那攝政王的面子夠大。”
那少年這麼一聽也恍然大悟,心裡不自覺的對地天法師多了兩分崇拜之情,“法師看起來還很年輕,而且還在世便已經有寺廟了,可見法師是個道法高深之人,或許是攝政王給法師的錢多是捐了一座寺廟也未嘗不可能。”
“住口!”那那老者聽到少年說出這般侮辱帝天法師之話,氣的對他一頓責斥,“你小小的年紀怎能如此口出諱言汙衊帝天法師呢,地天法師乃是高高在上已然快要成神之人,又怎會在乎這身外之物,這金錢對法師來說不過如糞土,凡間俗物又怎能夠打動法師呢?”
另一個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我覺得約摸是因為那蘇眠這個災星太過於心狠手辣,惡毒,法師不忍心看咱們黎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才想出來替我們除掉蘇眠那個災星的,你怎麼能夠用那些,那些俗物去侮辱法師呢。”
少年被這麼一呵斥,委屈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這幾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蘇眠的耳朵中,她忍不住冷嗤了一聲,旁邊的江河戳戳她的肩膀,歪歪頭湊近蘇眠壓低的聲音問道:“你冷笑什麼?”
蘇眠一隻手遮住嘴巴也側過身去,壓低了聲音,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音量,同江河道:“我估摸著這傳說中的帝天法師不過也是一個江湖騙子罷了或者是一個邪教組織專門教唆群眾的。”
江河聽了性味盎然的反問一句,“為何你會如此這般肯定?”
“因為……”蘇眠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怪叫給打斷了,她朝著天壇上看去。
只見那天壇之上一團藍色的火苗驟然升起,帝天法師佯裝做法圍繞著那團火苗轉來轉去,隨即他身體猛然一顫,整個人面向天壇的背面高高的揚起頭來,閉上眼睛,突然就像定住了一般。
片刻他又猛然一抖,整個人便清醒過來,此番動作看的旁邊的太后跟北昭麟以及黎明百姓們是一愣一愣的,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屏住呼吸,都想聽結果。
帝天法師的手一揮那團藍色的火苗瞬間消失,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著嗓子喊道:“得知天命和其幸運。”
當所有人都被這法師唬住的時候,只有蘇眠忍不住笑出聲。
北辰羽提醒道:“你嚴肅些,不然會被別人看出端倪的。”
蘇眠捂著嘴憋笑,“我實在是不想笑,但是我忍不住呀,這明明就是江湖騙子嘛,那個藍色的火苗說實話我也會搞。”
江河也道:“你還是好好的先聽聽看法師要說什麼吧。”
北昭麟不明白地天法師這話裡的意思,他放下自己皇帝的身段,虛心的請教,“法師何意?”
太后插話,“法師的意思定然是我天朝能夠得到像法師這樣道法高深之人幫助是何其的幸運,對吧?”
那地天法師裝模作樣地搖搖頭,“非也我說的好是,那顆天煞孤星。”
說起天煞孤星,所有人都知道說的是蘇眠。
一聽到自己的名號蘇眠耳朵跟著豎了起來。
法師道:“你們都誤會了,那顆天煞孤星她雖自己命裡不祥,確是個捨己為人的,也就是因為她所帶的天煞之氣為天朝擋過了一劫。”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就連蘇眠都驚訝的下巴快掉下來了,她沒聽錯吧,鬧了半天這個法師是自己人是來給她洗白的?
北昭麟心中一喜,但百姓們卻有些不太信,有人反駁道:“這怎麼可能,那天祭祀的時候我們明明都看到了,那蘇眠一上天壇連天都變了,說明老天盛怒了,就是個災星,是她把噩運降臨到我們頭上的。”
法師依舊淡定,“非也非也,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天災的前兆祭祀,那日上天原本是要降天災給我們的,奈何,有這個天煞孤星他自身的煞氣太過於強大,替我們擋了這場天災你們總說自己被影響了,可自那日之後可有覺得身體不適,自那日以後這天朝的天是否更藍了些?天氣是否連續幾日都是晴空萬里的狀態?”
被法師這麼一說,人們靜下心來細細的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
臥槽臥槽!
蘇眠聽完不得不打心眼兒裡讚歎這個法師也是個牛逼的人物,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還挺會忽悠人兒,有這麼好的功夫不去做傳銷真的是可惜了。
蘇眠趁機用袖子擋住自己的頭,接下了臉上的那張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面容來。
天壇上的法師又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朝著太后跟北昭麟拘禮,道:“太后陛下,這蘇眠不但對天朝無害,還反而是咱們天朝的大恩人,若是沒有她替我們擋這一節,怕是天朝真的要因此而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