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蘇眠都處於高度緊張的邊緣,這一放鬆下來便情緒如山崩,淚灑如雨起來。
北辰羽被她鬧的無奈,只好放低聲音,溫柔的安撫道:“好好好,是我的錯,你別鬧了。”
輕飄飄的聲音從傳近蘇眠的耳中,像是在她波瀾壯闊的心間放了一顆定心丸,她登時安靜下來,抹了一把眼淚,發現北辰羽還在拉著自己,氣的一把甩開他的手:“你承認就好。”
後知後覺自己的肩膀處有點疼,她低頭一看,自己的外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來了,正露著圓潤的肩頭,她滿臉黑線的拉拉衣服:“你是故意的吧。”
想他堂堂岐山之主,人才輩出的地方,怎麼可能連個正兒半徑的大夫都沒有?需要他親自動手?
北辰羽收起藥瓶來:“故意?”他眯了眯眼倒是真的有意的往蘇眠的脖頸處看,挑挑眉,戲謔道:“你遲早都是要做我夫人的,早看晚看不是一樣的?”
他媽的……
她可以踹死這個狗男人嗎?
蘇眠肺都要氣炸了,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覺得罵你流氓都是在侮辱流氓。”
“隨你怎麼說,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北辰羽笑的得意。
蘇眠還想在罵他兩句,適時地門外有丫鬟敲門,她只好憤恨的剜了北辰羽一眼,蒙起被子來躺下去。
丫鬟端著托盤進來:“公子,藥好了。”
北辰羽示意丫鬟將東西放下,這屋子裡的氣氛古怪的很,丫鬟也很有眼力勁的行一禮轉身出去。
蘇眠用被子蒙著頭,捂得嚴實的很。
北辰羽低著頭看她,聲音淡淡的:“起來喝藥。”
蘇眠充耳不聞。
北辰羽再一次的耐心道:“起來。”
人還是不動。
北辰羽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手拽住被子,一個用力便掀了起來,蘇眠整個人暴露在外面,她一骨碌爬起來,指著北辰大喊:“你想幹什麼!我不想理你!”
這是她最倒黴,最生氣的一天,沒有之一。
北辰羽骨節分明的手端起碗,坐在了床邊,將湯匙往蘇眠的嘴裡送,表情嚴肅的很:“吃藥。”
寄人籬下的滋味,她又打不過北辰羽。
蘇眠氣呼呼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不情不願的喝下藥。
北辰羽這才眉頭舒展開來,“聽話才是好孩子。”
好你個頭!
蘇眠要不是想到她還想回去見自己的愛豆,她才不會這麼忍氣吞聲。
愛豆啊愛豆,救救我~
遠在蘇府的愛豆彩依昏昏欲睡的之間,猛然打了一個噴嚏:“阿秋!哪個粉絲在唸叨我?”
春春從她眼前飄過:“彩依,你不是說小姐出去找我們了嗎?我們都回來了,小姐怎麼還沒回來?”
彩依迷迷糊糊的:“約摸小姐是知道你們回來了,自己出去玩了吧。”
春春摸摸鼻子:“是嘛?可我總覺得小姐獨自揣著那十萬兩不安全。”
沒一會兒,鼕鼕便從外面氣喘吁吁的回來,道:“小姐給咱們傳信了,說暫時和世子在一起,不回來了。”
彩依攤攤手:“看吧,我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