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春的夜晚,湖光瀲灩,晚風輕拂。
這裡,已經恢復了那般繁華的景象,來往之人,皆是文人騷客。
人們在這裡聽著歌姬的曲藝,飲著暢快的美酒,似乎,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已經煙消雲散。
雖然,過去的一切都不那麼令人覺得美好,但是,湖上人,喜歡向前看。
無論是洞庭春的弟子們也好,那些花魁和戲子們也好,逝者如斯,而活著的人,就要更加努力的活下去。
今天,對於溫青黛來說是繁忙的。
她有兩場戲要演,這幾天,她一直在排練新的戲本。
其實,戲本他也已經很熟悉了,只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再過一遍才合適。
“溫師姐,你什麼時候去雲京啊?”
一個小師妹在後臺問道,因為,前些日子溫青黛收到了楊銘的來信,看到楊銘還惦記著自己,他在信中可是說了不少的心裡話。
這讓溫青黛覺得十分暖心,畢竟,有人想要跟自己分享喜怒哀樂,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只是,關於溫青黛什麼時候去雲京這件事兒,還是有帶商榷。
畢竟,她也沒想好,什麼時候才能夠接受自己去面對楊銘和洛依悅。
早有聽聞,洛依悅妙手仁心,如天仙般動人,氣質上超凡脫俗,乃是房掌櫃麾下有名的弟子。
雖然,同樣是唱戲的角兒,溫青黛和洛依悅的風格可是完全不同。
洛依悅是北派戲劇,擁有十分紮實的嗓音基礎。
而溫青黛所代表的南派戲劇,則是更多的講究演的到位。
兩者側重不同,所以,風格也不同。
不過,說來也巧妙,楊銘所找的姑娘,居然如此的相似。
兩個都是唱戲的角兒,也都是十分精湛的醫生。
在性格上,兩人雖然有些許的不同,但是,基本上,都是那種為別人著想更多的姑娘。
這小子,怕是就吃這一套。
“一時半會兒我還走不了,得幫著師父將洞庭春打理好才行。”
溫青黛如是說道,雖然自己跟楊銘分開了了挺長時間了,但是,還沒有到那種極度想念到寢食難安的地步。
至少,現在來說,她還能夠接受這個情況。
“師姐還真是不果斷呢。”
一個小師妹說道,但是,溫青黛覺得,她說的沒錯。
自己確實是沒那麼果斷,沒有師父那般敢愛敢恨。
師父是一個十分直接了當的人,當她決定跟陸城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的放下了自己的一切。
只是,半個多月了,陸城一直沒有給溫晗玥來信。
“青黛,準備上場了。”
喊場的小二說道,然後溫青黛應了一聲,隨後便直接走上了舞臺。
舞臺上的一切都顯得無比的虛幻,無論是音樂,還是燈光,還是臺下看戲的人,對於溫青黛來說,都感到十分的不真實。
這種不真實,讓她能夠更加清楚地沉浸在這個戲劇之中,從而,更好的演繹出一個悲情的女子。
這場戲,是一場關於愛情的深情演繹。
流離失所的男人,遇上了多情的青樓女子,然後,兩人之間的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說起來,頗有些令人感到奇怪,兩個幾乎難以相關的人,居然也能出現愛情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