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混了。”
在聖輝大教堂的公務辦衛生間裡,一個大長臉叼著根兒煙罵罵咧咧的提上了褲子。
這大長臉雖然長了個人模樣,但是他的尿可完全不是人味兒。
一股子強烈的尿味兒直接擴散出來,整個衛生間都是發酵的啤酒似的味道。
“拉文!你這混賬東西,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尿之前先他媽把水龍頭給開開!”
如同悶股一般低沉的聲音從一個坑位裡傳了出來,大長臉把水龍頭開到最大。
知道的,是這高個兒是在上廁所,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廁所變成了水簾洞呢。
“我說凱特,這裁判所完全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啊!我聽奧迦主教說了,以後每天都得這麼值班。”
“就算今天不該你坐班兒,那也得在崗位上好好待著。”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
這大長臉抽了兩口煙,直接將雪茄給摁在了小便池裡,這廁所的味兒逐漸散去,他也就將水龍頭給關上了。
“那有什麼辦法,自打這貝爾將軍出事兒之後,有哪天是清閒的?”
“上頭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非得將這事兒好好地查一查,擺明了就是兄弟會幹的,難為我們幹嘛?”
隨著一陣沖水聲響起,廁所坑位的門緩緩被開啟,一個壯的像牛一樣的大漢從坑位緩緩走出。
兩人相視一眼,嘆了口氣便一同去洗手池裡洗了洗手。
“受著唄,凱特,你在大教堂幹了多少年了?”
“我大概這麼一算,得有三十多年了,那時候。老教皇可不會這麼嚴苛。”
拉文一臉煩悶的甩了甩手,散落的積水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凱特拿出一張手巾,擦了擦手。
“對了,你記不記得,今天那些裁判所的傢伙要來咱們後勤部門了。”
“昨天奧迦主教可是被他們罵了個狗血噴頭,今天不會輪到咱們吧?”
凱特一說,拉文愣住了。
這事兒,他還真是給忘了。
昨天下班兒的時候關顧著跟小妹妹喝酒吐槽那些不幹事兒的騎士了,結果喝多了之後把這件事兒給直接拋之腦後了。
拉文最近這事業不怎麼順利,自打這伊文教皇上任,他們這些後勤人員就是起的比雞早,睡得比雞晚。
天天組織著手下的一幫人分發戰略物資,拉文這腦子都快被分傻了。
而且,這隔三差五的就被各個神殿騎士團投訴,那可是要多煩悶有多煩悶。
“要我說,這制度就是離譜!明明這些神殿騎士團是為信徒分憂的,咱們居然把他們都當成大爺給供起來!”
“這要是擱老教皇那會,誰敢這麼投訴咱們!”
拉文說的情況,在伊文上任之後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本來後勤部門是一個閒差,那可是悠閒地不得了。
可是呢,自打這教皇新上任之後一提出,他們這些執行公務的後勤人員可就直接發矇了。
因為受到戰爭的影響,有不少人都去前線打仗了,剩下的這些神職人員,那是一個比一個慘。
“大概還有一刻鐘,這前來我們後勤部門巡視的傢伙也就到了。”
兩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用香水稍稍微去了去自己身上的味兒,隨後就互相閒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