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離炆坐在了洞庭春一樓的江畔酒桌前,兩人面對面而坐,離炆的目光注視著水光瀲灩的湖面,似乎在思索些什麼東西。
他的腦海之中仍然留存著溫青黛和楊銘抱在一起的畫面,這種畫面在他的腦海之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如果你太過糾結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麼,觸手可得的都會被錯過呢。”
白芷拿了一攤酒,放在了離炆的面前,這是洞庭春的特別精釀“又一春”。
當她將這酒的蓋子開啟的時候,一股十分醇厚的酒香擴散開來,不得不說,洞庭春的釀酒師是十分考究的。
他們所釀製的酒,不僅要醇厚,更要有某種獨特的意境。
每一個慕名而來的酒客,在感受了洞庭春的戲劇和烈酒之後,都會流連忘返,讚不絕口。
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洞庭春確實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在溫晗玥掌管下的洞庭春,有著一番不同於其他宗門的獨特浪漫。
這種浪漫感覺能夠帶給所有前來之人夢幻般的體驗。
感情和烈酒,是洞庭春最珍貴也是最有魅力的東西。
“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離炆直接拿起酒罈子,直接將濃烈的酒液倒入口中。
他豪飲半罈子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地吐出。
一股熾熱而濃烈的味道擴散開來,這味道充滿了熱烈和憂傷。
白芷笑了笑,問道:
“不過,你一直在等自己死心。”
“在我看來,你是個死心眼,對師姐死心這件事兒,還是很難的。”
白芷說完,離炆愣愣的看著她。
這個姑娘,有著同樣俏麗的容貌,跟溫青黛不同的是,她的氣質和溫青黛有著截然的不同。
溫青黛是一種恬靜如水,一種包容萬物,一種沉寂,一種靜。
而白芷則是宛如一個優雅的旋律,一個動聽的歌喉,一種澎湃,一種動。
這兩人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離炆覺得,從容貌上面進行比較的話,白芷和溫青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差距。
只是,在氣質之上,人們素來喜歡溫青黛的那種高遠。
如同世人以愛蓮花為榮,以愛牡丹為庸。
獨崇蓮花的文人圈子給了整個雲端帝國一種清高的風骨和對恬靜的追求。
在這個大審美的前提下,溫晗玥和溫青黛自然是被所有文人捧到了天上。
“白芷,你讓我如何死心呢?”
離炆搖了搖頭。
“我已經陷入了對她的痴迷之中,你讓我怎麼對她死心?”
“她是我的劫,也是我情感的追求,死心二字,談何容易?”
這個傢伙,居然如此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