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楊銘根本就沒有任何喝酒的心情。
雷師兄倒是喝得很痛快,跟三位姐姐喝完了花酒,然後就纏綿在了一起,估計早就喝得忘記了自家夫人叫什麼了。
楊銘離開二樓,走上了三樓,此時的三樓空無一人,沒有唱戲的角兒,也沒有熟悉的怡玥。
他走到窗前,想著當初怡玥跟自己在窗前依偎的場景,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楊銘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心痛。
他從自己胸前的衣兜裡取出了怡玥寫給他的那封信,上面只是兩個簡單的字。
捨得。
他舍了一年,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得呢?
海棠不知道怡玥去了哪裡,二皇子和房掌櫃又都不在這裡,他感覺十分的難過。
這種煩惱,也許就是青春的煩惱,自己思念的姑娘不見了蹤跡,任誰都會感到手足無措。
“雷師兄估計是顧不上我了,我得找人去聊聊。”
楊銘琢磨了半天,覺得還是應該去找蕭何聊聊,於是,他直接從溫香居的三樓跳了下去,影步一動,直接沿著牆壁衝著蕭何家奔去。
蕭家此時可是安靜的有些可怕,經歷了那場於萬里的鬧劇之後,蕭何也變得憔悴了不少。
於是,蕭何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守著一罈子酒,借酒澆愁。
楊銘直接推門而入,也不管蕭何心情怎麼樣,直接走進了蕭家大院。
“蕭老哥,我心情有些差!”
楊銘說道,但是,當蕭何轉過頭看著楊銘的時候,楊銘被蕭何的精神狀態嚇了一跳。
“我去……蕭老哥,你這是怎麼了?”
“你這是受了什麼打擊啊……為什麼這麼憔悴。”
蕭何長嘆了一口氣,楊銘坐在蕭何旁邊,完全不見外的拿起個酒碗,給自己倒滿了。
也罷,跟著這憔悴的蕭老哥喝酒也比看著那雷師兄跟三位花魁打情罵俏舒服得多。
楊銘直接一口將自己酒碗裡的就給悶了下去,這酒可夠辣的,楊銘嘶哈的咧了咧嘴,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你這天天沒心沒肺的也能有煩心事兒?”
蕭何居然率先的開啟了話匣子,楊銘往椅子上一攤說道:
“蕭老哥,那你是不知道,我煩心事兒可是多得很……”
於是,楊銘將自己和怡玥的事情說了一通,這怡玥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可是讓楊銘感到十分的惆悵。
總而言之,他是十分想念怡玥的,不過,怡玥究竟現在身在何處,而他又如何去尋找呢?
這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留下了一封信,匆匆離開,不留一點兒音訊,就連溫香居都不留了,這怡玥可真是做的夠絕的。
“這點兒事兒你還值得借酒澆愁?你是不知道哥哥我遇見了多麼難受的事兒!”
的確,跟蕭何這個比,楊銘這點兒事兒也算不了什麼。
這蕭何可是在談婚論嫁的時候被人給截了胡,這種感覺可真的是讓他感覺極其特別的不爽。
可以說這種被人截胡的感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